闻欢点着头,“知道了。”
她挎好随身的小包,然后推开车门走下车,从华容公馆出来的几位富家子弟,看见她从娄京宴的车内下来,眼神都有些奇怪。
或许是刚从巴黎回来,闻欢已经并不是很在意他人的目光。
她的确是跟了娄京宴,又怎么了?
现在闻欢的心态就是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然后不要来招惹她。
等她进去之后,外面的车才开走。
劳斯莱斯车内,娄京宴按下一通电话,交代道:“配点体寒补身体的药送过来。”
闻欢刚才的身体状况明显不对劲,刚开始冷的天,手就凉成那样,可见体质是有多么薄弱。
电话那边,正在医院办公室写报告的傅衍之,听到这话之后,拿下夹在耳边的手机轻笑道,“娄总这是怎么了?不是才佳人在怀没多久,身体就不行了?”
“……”
娄京宴轻轻皱眉,“你想多了。”
“欢欢体寒有点严重,手很凉,需要好好调理一下。”
傅衍之揣摩着他口中亲昵的称呼,“真上心呢?”
之前听沈渐舟说的那些话,他都有些不信,现在看来是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
娄京宴只是重复道:“别忘了配药,尽快。”
说完男人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他甚至能够预想到傅衍之会想和他说什么。无非就是一些教育他,让他别玩过头,别入戏太深的话。
他听够了。
也比谁都清楚。
比起痛恨闻欢,如果真正的爱上那个女人,比杀了他还难受。
游戏终归是游戏,他不会让这一切偏离轨迹。
娄京宴对管家说道:“查一下欢欢找张家的人干什么?”
-
闻欢点了杯咖啡坐下,打电话联系张华红。
“我现在在华容公馆,十分钟内带着我家人留给我的信物过来。”
张华红嘲讽着,“还真是出息了啊,现在都能随意进出华容……”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闻欢就直接将电话挂断。
没过多久,闻欢看见包厢门口出现的那道身影,轻轻勾唇。
张华红竟然出现的比她预期还要早些,看来是真的提起了重视。
原来这就是掌握权势,纸醉金迷的魅力吗?
张华红匆匆走过来,在对面位置坐下,“没给我点咖啡吗?怎么连杯水都没有?”
闻欢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浅浅抿了一口,面色云淡风轻。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花我的钱?”
“你!”张华红瞬间急得脸色通红,“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闻欢揉了揉太阳穴,不愿再继续听她废话下去。
“信物呢?”
张华红得寸进尺的说道:“想要东西可以,但是我还有一个要求。”
闻欢无声的搅拌着杯中的咖啡液体,冷冷的抬眸看着她,“你说什么?”
张华红说道:“你想办法,让娄先生同意智成去G·R总部设计室工作。”
话音未落,闻欢捏着咖啡勺缓缓搅动着杯中的咖啡,轻吐出几个字。
“给脸不要脸。”
张华红恼羞成怒的说道:“你就不怕你那些事情被人知道?该不会真以为娄京宴看不出你的小把戏吧?你的好日子很快就到头了!”
闻欢嗤笑,忽然直接起身夺过她身上的包,将里面鼓起的小盒子拿出来,然后把包丢回她的怀里。
“那就等到头的那一天再说。”
她现在既然敢摆出这样的态度,就完全不惧怕张家的任何威胁。
所谓的把柄,她已经和娄京宴说清楚了。
在她好日子到头的那一天,张家必须给她垫背。
张华红完全被她直接上手抢的举动吓到,这女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闻欢当着她的面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有些年代感的素银戒指。
“你确定这是我的信物?”
张华红扬着下巴说,“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该不会幻想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吧?这破烂我收都不愿收,你赶紧拿走!”
闻欢阴沉沉的睨了她一眼,“如果你敢耍我,我一定会让你和你的儿子都生不如死。”
她将戒指收回包里,转身离开。
张华红看着女人背影,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意。
“闻欢,你还是太嫩了。”
闻欢回到出租屋,开始沉下心做设计,在灵感不错的情况下,这一忙就是两天。
直到第二天晚上,闻欢才忽然想到,她和娄京宴除了打过几通电话外,好像基本失了见面的联系。
她坐在床上给娄京宴发了条消息过去。
[在忙吗?]
过了许久,没有任何的动静。
闻欢盯着手机上未被回复的聊天页面,喃喃自语。
“不做…就不见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