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淡淡道：“与你做个约定。”

“哦？什么约定？”

张良悠悠道：“区区玉贝妖城，弹丸之地，非我所愿，但我也并不介意借此发展一下我的势力。我与玉贝妖城的冲突，暂时揭过。待来日，我化神归来，你且臣服我如何？”

大妖尊嗤笑一声：“吾乃妖王钦定的玉贝妖城之首，区区化神，就想让我臣服？”

张良知道大妖尊这是在嘴硬，在自己和黄虎定计的时候，黄虎就说了，一旦他这个仙人苗子消失的事情被王城知晓，三大妖城的所有妖尊，可能都得陪葬。而且，黄虎更说了，试炼宝塔通关的意义。

只听张良道：“妖王终究是妖王，不是妖仙。你是要跟着一个并不太看中你的妖王，还是跟着我，且想清楚。”

大妖尊脸色一正，暗道此子怕是的确得了战天妖帝的传承。

张良再道：“若非你此刻掌管着玉贝妖城，可暂庇我族，你可能连追随我的资格都没有。愿与不愿，且都随你。但我族若出了事，便是你躲到妖王身边，我也会亲手将你击杀。”

大妖尊沉默，没有回答。

但是，等他回神看向洞府之外，哪里还有张良的身影。

直到许久之后，大妖尊才长叹了一句：“果然不愧是战天妖帝的传人，当真霸道啊！”

张良在城中找了一圈，没发现龙玥的存在，稍微了解，才知道是去了王城。

他倒是没在玉贝妖城逗留，他此来只是警告一下大妖尊和龙玥。

他虽无法保证能左右这些人，但他毕竟还有界神镜。不是说离开了就回不来了，当真必要之时，他还是可以回来的。

实际上，他或许会经常回来看一眼，以免族中真的出来意外。

……

三日后。

藏龙海域，灵仙宫。

算一算时间，距离上次雷霆圣域来人，其实也就过了二十多年。

当初判断的结果是，雷霆圣域的人想要过来，也需要二十年的时间。不过此番归来，灵仙宫安然依旧，看来对方要么没派人过来，要么人没到。

不过，不管是什么情况，藏龙海域都已只能算是自己短暂的落脚之地。

因为邓菩提和叶七星的离开，天雷宗和水云观上下也乱成了一片，都说宗主力战未知强者，已经陨落，现在上下争斗不断。

灵仙宫还好，洛仙离开时已经有所交代。

“嗡~”

灵仙宫，仙灵殿。

张良突兀地出现，落在此间。很快，便有一人推门而出。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叶清灵。

见到张良，看着他似乎从未变化过的容貌，叶清灵神情复杂：“你回来了？”

张良：“不，我从未离去，但今日，我要离开了。”

叶清灵神情一震，知道张良所去何方，愣了一会儿，只微微欠身道：“祝你一路顺风。”

张良微微点头：“青鸟何在？”

叶清灵：“三年前青鸟姐姐红尘历练归来，近日正在闭关，似乎在尝试突破到金丹后期。”

“哦？”

张良挑眉，他离开时，青鸟不过结丹没多久。红尘炼心虽然有用，但不是他快速突破的原因。张良估计，以他留给青鸟的资源，最多够青鸟突破到金丹中期，这还是她修行速度极快的情况下。可现在，青鸟境欲他突破金丹后期，意味着期间她必有机缘。

张良感知一扫，很快便找到青鸟闭关之地。只见他看向叶清灵：“走了。对了……路一直都在，走不走得出去，在于一搏。”

叶清灵再次欠身，她不禁回忆起张良少年时。

在清风岛的那处崖边山洞。张良拱手道别，祝自己一路顺风。而那时，自己心中所想是，此一别，恐此生再无交集。

这一刻，身份互换，叶清灵心头再生此感。

“此一别，恐此生再无交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