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卿也吓了一大跳,身体距离地面还有两尺距离被秦浪给拦住,不过仍紧紧抱着布包,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王清水走过来将他手中的布包接过来,瞪了他一眼道:“你还能做什么?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走吧走吧,别妨碍我生意。”
赵长卿也不解释,向秦浪致谢,然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钱庄。
王清水将布包递给了秦浪,向他解释道:“这人是来我这里打零工的,我看他可怜,就留他在这里试用,先干些杂活,可这才几天接连不断给我惹事,真是笨死了。”
秦浪笑笑没有说话,也没有当面点看布包里的东西,道别之后转身离开。
来到外面,看到赵长卿仍然没走远,走路还是一跛一跛的,迎着夕阳身影被拖出老长,越发显得步履维艰。
“赵长卿!”
赵长卿停顿了一下,他没敢回头,反而加快了步伐。
秦浪道:“天下溺,援之以道;嫂溺,援之以手,嫂溺而不援,是豺狼也。赵长卿,你不记得我了?”
赵长卿的脚步再次停顿下来,转过身望着秦浪,双目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光芒,秦浪和过去长得完全不一样了,他不敢认,可这句话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
“你是……”
秦浪笑道:“你不记得我了,记不记得白玉宫?”
赵长卿摸了摸后脑勺:“白玉宫,白姑娘我当然记得,你……你莫非是……秦……”
“秦浪!”
赵长卿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一点都不像,外表声音都不像,除了身材差不多。
秦浪道:“上次你见我的时候,我在易容,现在才是我真正的样子。”
古谐非一旁跟着点了点头:“我帮他作证。”忽然有种帮凶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非常默契。
赵长卿终于相信眼前人是秦浪,内心中不由得生出他乡遇故知的感慨,眼圈居然有些红了,转身一瘸一拐地来到秦浪身边,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秦兄,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秦浪本来觉得他们好像还没熟到这个份上,考虑到赵长卿正处沦落颓废之时,见到故人感动也是正常的,正想安慰赵长卿两句。
赵长卿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人:“怎么没见白姑娘?”
古谐非望着秦浪,小眼睛里憋着坏,他也没见过白姑娘,但是能脑补出三人的关系。
秦浪真是哭笑不得,还真以为这书呆子见到自己感动,原来人家惦记得是白玉宫不是自己。
秦浪道:“你说得是我嫂子?”
赵长卿点了点头,脸皮一热,刚见面就问候人家嫂子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秦浪道:“在老家养胎呢。”
赵长卿的内心遭受暴击,忽然想起此前在破庙中白玉宫说怀有身孕的事情,秦浪和白玉宫究竟是什么关系?果真是叔嫂?这关系也太乱了,简直是颠覆三观,毁坏道德,衣冠禽兽,怎么可以把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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