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云指了指东边的小屋,秦浪本以为要提他过堂,看样子应该不是。
走入小屋内,里面暖融融的,只有陈穷年一个人在里面坐着饮茶。
秦浪行礼道:“陈大人好!”
陈穷年看了他一眼道:“胖了!”
秦浪笑道:“陈大人每天好酒好菜供着,不长胖都对不起您的苦心。”心中明白人家可不是为了照顾自己,而是为了亲儿子陈虎徒。
“坐吧!”
秦浪一听陈穷年的语气就知道自己身上的事儿不大,在陈穷年对面坐了下来。
陈穷年递给他一盏茶,秦浪双手接过。
“住得惯吗?”
秦浪实话实说:“住宿条件很一般,但伙食不错。”
陈穷年哈哈大笑:“若是觉得牢饭不错,就多吃几天。”
秦浪哭笑不得道:“陈大人的苦心我明白,可是总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
陈穷年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道:“无论火灾起因如何,擅离职守的罪名你可跑不了。”
秦浪低声道:“很严重吗?”
“可大可小,小了就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大了就是掉脑袋诛九族的重罪。”
秦浪道:“这天策府可不是我当家。”
陈穷年道:“知道,天策府上将军是长公主,但是刑不上大夫,你觉得可能追究长公主的责任吗?”
秦浪摇了摇头:“您的意思是这口锅还得我来背。”
“你不背总不能让我替你背?”
秦浪道:“我倒不是怕背锅,可我后日还得给陛下上课,如果被囚禁于此,恐怕对陛下没有交代啊。”
陈穷年笑道:“拿皇上压我啊?要办你的不是我,而是丞相。”
“李丞相?”
陈穷年点了点头。
秦浪有些奇怪,自己和李逸风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为何要办自己?联想到李逸风的儿子李玉亭,难道和这小子有关?上次在春雪楼只是给李玉亭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李玉亭胆敢在他老爹面前进谗言,怂恿他爹对付自己,以后必然要跟他老账新账一起清算。
秦浪道:“陈大人打算怎么处置我?”
陈穷年道:“此事我可做不得主,若是依法办事,你至少是个牢狱之灾,若是对你网开一面,别人会说我徇私舞弊,所以只能先委屈你几天了。”
“陈大人要继续把我关在这里?”
陈穷年道:“如你所说,皇上如果想起了你,这件事就迎刃而解。”
秦浪其实也有些奇怪,就算皇上没想起自己,白玉宫总应该想起自己吧?天策府失火那么大的事情难道没有人向她禀报?转念一想,昨儿是皇上的大婚典礼,估计皇室都忙着这件事呢,白玉宫的关注点也不在外面,而且她那个天策府上将军本身就是闹着玩的,十有**还不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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