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还在其次,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内心的屈辱,尤其是像王厚廷这种傲娇的直男,鼻子一酸,抑制不住屈辱的热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两次都捅偏了,事不过三。
他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他面朝黄土看不到,如果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毋宁死!
笔尖的光芒明亮了许多,秦浪起身来到黑骨骷髅面前,用白骨笔在它眼眶中点了一下,黑骨骷髅恭敬的声音响起:“主公,属下愿为主公赴汤蹈火,粉身碎骨,死而后已。”
秦浪接着又控制了两具白骨骷髅,收起白骨笔,然后才为它们三个解除了定身状态,在不知道周围还有敌人的状况下,必须尽快利用白骨笔控制尽可能多的力量。
这时候又有一具白骨骷髅赶了过来接应,不等秦浪发号施令,黑骨骷髅率先迎着那具骷髅冲了过去,那白骨骷髅还未搞清状况,黑骨骷髅就扬起大砍刀一刀砍在它的颈椎上,一刀两断,白森森的骷髅头飞了出去,掉在河床上,叽里咕噜地滚到王厚廷的面前,撞在王厚廷的额头上,和他来了个亲密接触。
听到周围的脚步声,王厚廷推断出骷髅已经恢复了自由行动的能力,又是担心又是害怕,秦浪的定身咒看来不顶用,只是把他给定住了,骷髅还是能够自由活动。
静候死亡的时候,屁股上挨了秦浪重重的一巴掌,刚刚被戳破的伤口疼痛加剧,不过身体却感到一阵轻松,秦浪解除了他的定身状态。
王厚廷转过身,看到秦浪和三具骷髅围拢在自己身边,吓得双手撑地向后挪了几步,屁股在干裂的河床上摩擦得越发疼痛起来,望着秦浪怒斥道:“妖孽,你们果然是一伙的,士可杀不可辱。”这次就算死也得堂堂正正的死,说什么不能把屁股露出来了。
秦浪道:“你说得不错,我们的确是一伙的,真想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本来他还怀疑一切是王厚廷的布置呢。
王厚廷也不傻,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真是这厮救了自己,不然自己的脑袋已经被黑骨骷髅砍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追杀他们的三具骷髅突然就听命于秦浪?不知这厮用了什么妖术?
秦浪向王厚廷伸出手,王厚廷犹豫了一下,还是抓住他的手站起身来,手好凉,屁股好痛,刚刚是哪个鳖孙捅我屁股?
秦浪道:“解释解释,怎么来到壁画里面了?”
王厚廷叹了口气道:“一定是有位五品山河境的宗师级人物留下了这座骷髅画阵。”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秦浪一眼,早在归云渡的时候,他就察觉秦浪是一具披着甲障的骷髅,本以为秦浪和血洗王家村的惨案有关,所以他一路跟踪到这里。
想在百里雪原设局除妖,却没想到他自己先误入了祠堂里面的骷髅画阵。
秦浪道:“我还有位同伴也进来了。”他向周围望去,仍然没有看到白玉宫的影子。
王厚廷道:“你应该是通过那绣着出将入相的门帘进入了寝堂,咱们所在的地方是第三幅画,她应当是通过入相进入了壁画,十有**是在村口,也就是第一幅画,入口其实就是出口。”
秦浪道:“正在屠杀村民的那幅画?”
王厚廷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既然白玉宫和秦浪去了不同的地方,大概率进入了第一幅壁画。
秦浪道:“你知道如何找到她吗?”
王厚廷道:“其实这三幅壁画描绘得都是王家村被屠那天晚上的情景。”
秦浪道:“你也在?”
王厚廷摇了摇头,如果他在或许可以避免这场惨剧,这个想法从脑海中稍闪即逝,看到站在身边的三具骷髅,其实就算他在也不会改变什么,刚才如果不是秦浪用法术定住它们,此刻自己已经死了。
“你不是三品点睛境的画师吗?”秦浪的言外之意就是王厚廷的级别和他表现出的实力不符。
王厚廷苦笑道:“这是在别人的画局之中,我们画修一派最忌讳就是被他人困在画局之中,留下这骷髅阵的必然是五品山河境的宗师,说不定境界更高,大宗师也有可能。”
秦浪将他的这句话理解为往脸上贴金,什么狗屁宗师画局,他一个三品画师被别人的骷髅画阵困住感到没面子,所以拼命夸大布局者的能力,潜台词是——看,人家本事那么大,我即便被困住也不丢人。
秦浪提醒他:“咱们是不是抓紧找人?”
王厚廷这才道:“这里走。”
两人重新回到桥面上,三名骷髅老老实实跟在他们的身后,王厚廷仍然有些担心,不时回过头去看它们,生怕它们突然从后面发动袭击,毕竟都是没人性的冷血骷髅,秦浪对自己有信心,对白骨笔更有信心。
走过拱桥,桥头飘浮着一张两丈高一丈宽的空白画轴。秦浪本想将这挡住他们前进去路的画轴卷起,王厚廷阻止道:“不可妄动!此乃画阵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