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和身后的佣人动都不敢动。
殷少行踪不明,电话也打不通,放在深更半夜难免引人遐想。
毕竟是殷家未来的主母,还没订婚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厉砚手里握着汗辩解,“殷少最近手里的项目比较多,这我可以作证。”
“最好是这样,否则我一定要亲自撕了那女人。”
手机狠狠砸在厉砚的脸上,一阵刺痛感传遍了他的神经。
还没订婚就来管殷少,管就管了,还对他们这些下属下手。
“废物,这都搞不定!”
谁也不敢想象殷宅里此刻鸡飞狗跳。
厉砚后悔地拍自己的嘴,他一定是什么很贱的人,干嘛要哄白清月?
另一边,殷肆礼怀里拥着像一只小老鼠一样没有安全感的林烟。
看着床头一直在闪动的手机,眸光暗了下去。
林烟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卧室里,阳光静静透过窗柩,金色的风铃作乐。
“钱嫂。”殷肆礼唤来一位年约四十的老妇。
这里的建筑依旧是洋房别墅,一层楼只有一间卧房,依山傍水,楼下一片汪洋的玫瑰,玫瑰之上还有风车在随着风的节奏舞动。
一片充满生命力。
林烟看了眼自己,她已经被换上了睡裙,卫生巾被换过了,腰间缠着暖烘烘的暖宫腰带,整个人清爽干燥。
林烟拍了拍脑袋,昨晚上她听到了殷肆礼接了一个女人的电话,然后就走了、
她自然不好多问,那个女人是谁。
跟她也没有关系。
他凝她苍白的唇,“今天的假没来及请,殷先生,你肯定帮我请好了对吧?”
殷肆礼静静听她说完,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没有。”
“你!”
林烟眉头一横,她大四上半学期的学分攒到了那么多,只要被记成旷课直接全部归零,奖学金也将会被全部一起取消。
“….但我给老师打了电话。”
林烟急忙问,“说了什么?”
殷肆礼挑眉,“我问林烟今天不去,有没有意见?”
林烟只觉得血压上来了,姨妈一个劲地往外冒。
“你把汤喝了我告诉你。”
“……”
他递给她,林烟被碗里的东西弄得打了个喷嚏,每个月殷肆礼都会想方设法的让她喝下去,要是她不喝他会直接用嘴喂。
林烟苦着一张小脸乖乖屈从,这苦水喝惯了,居然也不苦了。
“然后她让你醒来去学校找她。”
林烟在殷肆礼面前匆忙换了衣服,再次看殷肆礼时对方好整以暇地望她。
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看什么看?”
“看你脱衣服的动作越来越娴熟。”
双臂被他一只手束缚放在了头顶,吻如潮水。
然而殷肆礼只允许她碎嘴,在行动上她被殷肆礼压得死死的,是得意不了一星半点。
等到林烟回学校已经是下午了,反正都已经迟到,再迟到一点也无妨。
转而发现钱嫂在看她。
钱嫂说,“林小姐,你要是有身体不舒服我可以给你按摩,保准你跟殷少亲密之后腰不酸,腿不软,身轻体健。”
林烟吓了一跳,尴尬道,“谢谢钱嫂,这就不用了,我跟他没有...”
“小姐不要不好意思,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殷少之前特意交代过。”
钱嫂的热情她没有完全拒绝,就说一句等下次的。
林烟坐在教室想着如何跟辅导员解释昨晚不请假就出逃,办了住校登记不住校又怎么解释?
出尔反尔的毛病,都是被殷肆礼传染的。
现在他却临时逃脱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她课桌上都写着殷肆礼这几个大字,再画上几个大猪头,然后又怕被发现心虚地把它们划黑。
“林烟,我昨天看出来你身体不舒服,假我帮你请了。”
是之前给她送药的那个男生。
黑发如墨,星眸仿佛在发光,在艺校中卓卓不群,确实有当华清校草的资本。
难怪那些女生对他要死要活的。
虽然年轻加长得帅,但跟殷肆礼比起来还是稍微稚嫩逊色了一点。
她感激地道,“谢谢你,金同学。”
他眼神有些深意有所指“谢哪件事儿?”
林烟一顿,“都谢……”
“谢的话,不请吃饭?”
这位新同学还挺开放,热情的。
从外国回来的人都那么爱打直球?
林烟默默看了眼只减不增的微信零钱,脑海里浮现殷肆礼的那句警告,“金同学,最近资金有点短缺…能不能……”
男生凤眸眯起来笑得阳光灿烂,一时间竟跟殷肆礼的眼瞳过分相似,林烟恍惚了神,“那姐姐别忘了?”
姐姐……
林烟被这个称呼羞红了脸,原来她也喜欢被人叫姐姐。
不知道为什么金渊要这么看她,眼神好像要将整片蔚蓝的天空都吸进去,或许这就是少年感帅哥的魅力。
其实要不是殷肆礼,她肯定要请他吃饭以示感谢。
那个大魔头在,她哪敢随意跟异性吃饭,就连正常的部门聚餐都要得到他的首肯。
“这么想念你家殷肆礼哦?”
“还有你这一身含苞欲放的女人味,不会是……”
林烟把殷肆礼三个字擦了个干净,“是被他气的。”
“那身上也是被他气红的?”
林烟顺势望了下去,发现脖子上有一处很明显的痕迹。
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金渊方才应该没看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