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前准备相对充分,不消片刻,潜水组就成功地破门而入,游轮内部的船舱通道并不狭窄,不过此时船身倾覆,内部的墙壁地板颠倒错们,参照物的变动,给人造成一种天旋地转般奇怪的错觉,感觉异常的狭窄压抑。
我们进入沉船内部,虽然避时宜了船外潜流的干扰,但舱中错乱的空间感,也给寻找目标位置带来了很大困难,不得不时时在沉船中停下来,反复对比船体结构图纸,判断出前进方向,沉船中有些区域受到撞击的挤压,内部的金属构造已经扭曲变形,船里漂浮地杂物更是在很大程度上降低阻碍了能见度。
沉没的游轮玛丽仙奴号中,充满了死亡和阴暗的气息,偶尔有些形态奇特的海鱼游进游出,也是一副木然的神态,似乎也不畏惧潜水员,我一边船内的通道里摸索寻路,一巡寻思这船里是不是还有船员没来得及逃生,他们是跳海了,还是随着这船一同葬身海底?半天也没见一个死人,恐怕沉船之时尸体都被水流卷走了。
有shirley杨引路,我也不须再多费心,就这么胡思乱想地跟着潜水组,在沉船在若干层舱内曲曲弯弯、斗转蛇行地向货舱缓缓移动,忽然胖子在身后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以为身后有情况发生,急忙拽住前边的shirley杨,潜水组顿时停了下来。
由于沉船中没有任何光线,我们已经无法只依赖于一盏强光探照灯,每人都各自打开了潜水手电筒和身上的挂灯,四人靠着铁壁,并排停住,我转头一看胖子,见他对我们指了指通道侧面一道舱门,那舱门半关半合,门缝处夹着一支人的手臂,那只手几乎就剩下骨头了,还有三两条小鱼围在附近,啃咬着手骨上仅存的一丁点碎肉。
单是一条死人胳膊,显然不会吸引胖子的眼球,那白森的腕骨上还套着一块明晃晃的金表,表般上嵌着许多钻石,在幽暗的水下仍显得格外耀眼,这手表八成是瑞士产的名表,那时候也只知道瑞士手值钱,单看材料若真是黄金镶钻,就肯定价值不凡,不是一般船员能戴得起的,估计这胳膊不是船长的,就船上某们富豪大亨的。
我心想这块钻石金表也应该算是“青头”货,我们既然现在做了蛋民,蛋民除了采蛋就是捞青头捕鱼,不能不务正业啊,见了沉船中的“青头”焉有不取之理?贪污浪费是一种极大的犯罪,我们当然不能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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