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就是一户人家,这嗖嗖的冷风又来了,夹杂着一丝丝雪花,这今年的冬天咋就那么长呢。师叔长山冻的瑟瑟发抖,轻轻扣着人家的门环,这三更半夜的,师叔也就是撞撞运气,他觉得开门的几率几乎没有。
人绝望的时候,总会出现点奇迹,打牌打到最后一把,前面一直输,这最后一把总能赢。这就是天意。
门微微打开了,沧桑的声音传出来,“谁呀。”
“大伯,我。”
老伯颤颤巍巍端着一盏蜡烛,那烛光晃晃悠悠,马上要被熄灭,但就是死不了。
慢慢的说着,“你,你是谁呀。”
“你没看出来吗?我是个道士。”
老伯看来是老糊涂了,不然怎么可能开门呢,这两个鬼都成精了,这么凶,谁还敢惹。
“哦,那你进来吧。”老伯在前面引路,师叔在后面跟着。
进去后,师叔不客气的赶紧上了炕,“哎呀,到底是暖和啊,这冻死人了都。”
老伯给师叔端了碗热水,“年轻人,来,喝点,你怎么住外面,是不是镇里没人敢收留你?”
“对呀,你们这个镇子到底咋地了,我咋刚才还碰到两个成精的家伙。”
老伯家里穷的也是一穷二白,要啥没啥,就一卷破铺盖可能是最值钱的,地上的小石磨看来是用来磨树皮的,没有粮食,就只能吃这个。
“年轻人,你从哪里来的呀?”
“老伯,我是从陕西那地过来的。”
“那你咋跑我们河南来。河南现在可是闹饥荒,你一定也看到了吧,那死人都能堆成山。”
“老伯,咱们不说这个,就我今晚看到的这个,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咋这么凶。”
“嗨,年轻人,我看你明天还是早早走吧,别趟这浑水,已经来了好几个道士,没几个能活过来的。”
“这么邪?”
“那娘两怨气太大,而且都是在水里死的,死的那天还都穿着红色的绣花鞋,邪门的很。我劝你歇息一晚上还是走吧,再说,现在都穷成这个地步,也没钱给你结账啊。”
师叔那时候还年轻啊,年轻人最见不得说自己不行,也许那老头用的是激将法,师叔一下就给激起来。
“今天我就一毛钱不收你,还给你把这事给办了,要办不了,我就用来祭祀。”师叔这话给这一撂,连这个老伯也吓到了,“哎呦呦,年轻人不得了啊,别逞能,咱有多大锅咱就下多少米,别把自己搭进去。”
老伯这么一说,师叔不干了,“我峦山派是吹牛的吗?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收不了这两个家伙,我自己去阎王爷那里见祖师爷。”
老伯还想说,“别说了,睡觉。”
“我也得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你听啊。”
师叔翻过身,“说。”
老伯叽里呱啦给说了详情。
“就说呢,千古奇冤啊,我说也真是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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