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紧急,他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马上把责任推在小厮头上,反正他也还没下毒,这荷包的确是他的没错,但是他反咬一口指认是小厮偷了他的,那么就算是这荷包里装了毒药,那又跟冯家有什么关系?
跟任何人都没关系,反正他又没有拿来害人。
冯尧笑了一声,一只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胸口:“是吗?你脑子转的倒是也挺快的,一下子就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只不过......”
他指了指边上站着的一个人,沉声说:“只不过,冯天佑已经招认了一切,他是如何听你们的挑拨开始沉沦赌博,进而对祖宅动了心思,杀了我妹妹........”
冯尧看着他的脸色变换,澹澹的张开手,夹竹桃粉末从他手指缝间洒落,吓得那个人急忙闭起了嘴巴,生怕有些会飘到自己的嘴里。
真是个害虫,自己这么惜命,对别人的性命却倒是当作草芥。
冯尧一脚重重的踩在他胸口,冷着脸垂下眼:“你不如猜一猜,有冯天佑指证,我能不能把你送进去?”
那人面色变了,但是很快就又镇定下来:“你不会的!”
他露出不屑的神情,讥诮的说:“冯家如果闹出这种毒杀亲妹的事,冯亭俭一定会被参奏一个治家不严的罪,他的前程先不说,冯家的名声也就彻底坏了,连你的官途也要大打折扣,所以,你是不会把这件事闹到官府的。”
他越是说,就越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的准。
反正只要冯家不敢告官,意味着自己就没事。
冯尧笑了一声,俯身拍了拍他的脸,四目相对,冯尧眼里已经满是笑意:“你说的可真是太对了,对,我可以不告官的。这件事为什么要闹大呢?我不告官,只要把这夹竹桃粉让你自己吞下去.......”
那人似乎从来没有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可能性,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觉得两边腮帮子都酸痛起来了:“不!你不敢这么所做,你若是敢这么做......”
冯尧冷冷反问:“我如果敢这么做,又如何?你到底是不是引诱冯天佑入局,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也都清楚,我们不想告官,你背后的人,难道就会想这件事闹到官府?如果闹到官府,会不会牵扯出他来,这谁都料不准,是吧?所以,我现在抓住了你,也就意味着,我可以随意的处置你,你背后的人是不会为了你一个马前卒来跟我们闹翻的,你说说,他敢不敢告官啊?”
那人完全傻了。
他就说冯尧为什么要扑出来抓他,原来是因为只要抓了他,就没打算再放了他了。
他浑身冷汗都出来了,急忙扭动了一下身子,有些紧张的看着冯尧:“你别乱来。”
冯尧手里握着那只荷包,一只手已经捏住那个人的下巴:“我最近心情很不好,杀人这种事,虽然谁都不想沾手,但是若是没有半点儿后顾之忧,那用来排解一下心情,也是可以考虑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