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炭盆烧的旺旺的,分明是严寒的天气,但是对于宝川公主来说,非但不觉得冷,反而还觉得热的有些令人烦躁,她烦躁的伸手拨了拨腿上的毯子,将毯子给扔到一边,皱起眉头来扬声朝外头喊了一声:“来人!”
虽然被夺去了公主封号,但是宫里并没有赶尽杀绝,至少公主府从前的下人,愿意跟着宝川公主的,宫里也并没有强行收回去,许多赏赐和财产也并没有仔细核对,因此现在宝川公主的用度依然跟公主没什么两样。
宋嬷嬷一进门,目光就落在了屋内的炭盆上头,轻轻上前急忙问:“殿下,是不是炭盆太热了,我让人打开窗子透透气?”
其实也不是炭盆的原因,只是宝川公主自己烦躁的要命。
她这几天安静下来,因为公主府的事情传扬出去,加上刚搬家,她这里虽然一应用度都还是跟从前一样,但是其实却门庭冷落-----从前巴不得天天扒上来的那些人,如今可一个都不敢再上门了。
她实在是闲的有些烦闷了。
便问宋嬷嬷:“令月呢?怎么这几天都不见她?”
自从宝川公主决定把女儿给嫁到保定曾家去,就跟女儿离了心,陆令月这些天一直都避着宝川公主,没事绝不到她跟前来。
尤其是在出了褫夺公主封号的事儿之后,陆令月便更是不见影子了。
知女莫若母,宝川公主也知道这里头的缘故,想到这些更加烦躁几分了:“把她叫过来,一天到晚的,我不像是养了个女儿,倒像是养了个祖宗!”
没有按照陆令月的心意来,就被她甩脸子,真是想想便觉得烦得很。
宋嬷嬷在心里叹了口气,想了想,低声劝解:“殿下,姑娘她心情不好,您不如这几天先别见了吧?”
见了也是鸡飞狗跳的,母女俩现在相处的不像是母女,反倒像是仇人,何苦来着?
若是换做平常,宝川公主也不愿意跟女儿计较,更不会因为女儿的小脾气便生气,毕竟母女之间哪里有隔夜仇?更没什么化解不了的仇恨了。
但是今天不同,许是许多天没有看到女儿了,也或许是这几天心情一直都很不好,宝川公主虽然面上装作对得罪了崔太后跟永昌帝的事情不在乎,可是实际上却是很担心的。
她甚至对着宋嬷嬷都忍不住发了脾气:“让你去催她就去催,啰嗦什么?!”
见她这样的态度,宋嬷嬷也知道她今天是非得见到陆令月不可了,只能为难的答应下来,急忙亲自去请陆令月,她心里也知道,若是不是她自己去请,陆令月根本不可能答应来的。
只是谁知道,她到了陆令月的院子,却扑了个空。
陆令月竟然不在房里。
这让宋嬷嬷诧异不已,追问她房里的老妈子:“姑娘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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