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可是有意中人了?若是有,且告诉我与大兄,让那人快些上门提亲吧!不然父亲可能会应了郑家了。”
十八娘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沈琴的神色。
果然,她突然有些慌张,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有的事。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有什么意中人。”
见她不肯说,十八娘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又胡乱的说了些别的事情,便忧心忡忡的回了寻梅院。
南枝一见十八娘回来了,赶忙端上了朝食,一碗银耳莲子羹,荷叶蒸甜板,外加做得小巧玲珑的肉夹馍,配菜是切得细细的榨菜丝儿,和辣酥小银鱼。
十八娘用勺子搅了搅银耳粥,冲着北流招了招手,轻声说道:“你去打听一下,琴娘最近见了什么外男,大约是意外遇见的。”
沈琴性格温顺,又喜静鲜少出门,仅有的几次还是和十八同去的,除了徐武,几乎没有见过其他的外男。
北流点了点头,她性子外向,嘴巴皮子遛,不管在哪里,都能有个极好的人缘,是以打听什么消息,一般都唤北流去。
北流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她走到十八娘的耳朵旁边,轻声说道:“是今科探花李谦之,那日与大公子饮酒之后,在后花园里闲逛,偶遇了琴娘。琴娘的帕子掉进了荷塘里,是李郎君帮她勾出来的,二门那日没人守着。奴失职了。”
十八娘摇了摇头,这怪不得北流,她之前一心对付朝华,觉得剪了武归的臂膀,她便不成气候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对琴娘出手。朝华被砍头了,武归就想狗急跳墙,害一个算一个吗?
这李谦之其实她也替沈琴打算过,还试探着问了问沈耀,可是沈耀说李谦之谋了外放,又四处说自己并不在意功名利禄,就是探花,也是随便一考就考上了,她便觉得,此人有些轻浮。
再后来,听闻他母亲看中了孔景娴的小妹孔美娴,她就更是不提了。
没想到,沈琴竟然与他生了情愫。
这事,十八娘也不能替沈琴拿主意,“我大兄可回来了?若是他回来了,请他来我这儿一趟。”
这一等,就等到擦黑了,沈耀方才回来。
十八娘将李谦之的事情同沈耀说了,沈耀却是摇了摇头,“李谦之不行。他这次外放,在长安城附近做了县令,走的是安南王的路子。赵郡李氏人才济济,谋个外放,族里人却无一援手。”
安南王是赵义的堂弟,早年在乡间务农,后来赵义当了皇帝,他才鸡犬升天,走了鸿运,被封亲王。安南王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却很得赵义青睐,他的妻子,便是朝华的亲妹妹,李锦素。
十八娘叹了一口气,说道:“就怕阿姐已经情根深种。李谦之这是想要左右逢源?投了安南王,又想娶我阿姐。还是压根儿就是替武氏害琴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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