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袁绍并没有按照田丰之前制定的战略来做,中途变更了之后,却有表示田丰这个那个的罪名,然后将田丰毒死在了途中,称之为暴毙。
虽然袁绍之下的谋臣们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怎么想的,恐怕就相当的精彩了。而这所有的一切思想,原本在郭图,抑或是逢纪,还是审配,抑或是其他人的脑海当中,都不会产生的……
曹操以三万人不到的数量抗争,居然打赢了袁绍近十万人!
这谁能想得到?!
虽然还谈不上全军尽墨,但是也差不多了,大批的冀州民夫青壮被曹操坑杀,纵然显得曹操残暴,然而也对冀州民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胜利者拥有处置战利品的权利,而失败者连抗议和抱怨都是一种奢侈的物品。
战败了,总归是要有人承担责任的。
是他们谋士不尽力么?
抑或是兵卒不勇猛奋战?
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自然不可能说是袁绍的原因,因此便是死去的田丰的责任了,反正已经死去的人是不会开口争辩的,于是乎纵然和田丰比较有交情的审配也都沉默着,一言不发。
暗涌正在看似寻常的水面下酝酿。
刚刚从雀山之上下来的郭图,沉默着注视着雀山之下蜿蜒而去的雀水,久久的不言。
“公则兄……”远远的,有人在转过了树林,招呼道。
郭图回头一看,也拱了拱手,“元图兄……”
两人站在一起,共同转头看着流量不是很大的雀水,两个人都隐约感觉到了对方有些事情,但是都没有开口。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雀水依旧毫无情感的汩汩流淌。
半响之后,逢纪最终开口了,声音有些沉闷,就像是一块无形的绢纱蒙住了口一样:“……近日消息……颇有些难以置信啊……”逢纪说得很直白,甚至根本没有用什么典故和隐晦的经文,就像是平常聊天,似乎也是向郭图表示着,当下的局面,还是开诚布公比较好。
郭图“唔”了一声,没有接话。
“某有一友……”逢纪也不知道是不是无中生“友”,反正两人心知肚明,“之前倒是勇猛,行猎常有获,未有伤,傲于山林间,虎狼皆避之……”
郭图“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某日,猞窃于其舍,吾友怒而击之……”逢纪接着说道,斜眼瞄了郭图一眼,“……不料反被猞所伤……旁人得知,便言其猛于虎,伤于猞也,多有笑……”
郭图“哈”了一声,然后说道:“世人皆如此……且不知元图之友,后来如何?尤可猎虎乎?”
逢纪摇了摇头说道:“某亦不知也……”
郭图默然片刻,然后长长叹息一声,指了指面前的雀水说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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