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一般来说,司马徽的这些文华遗产,多半就是会落到司马懿的头上。司马懿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等着就是,自然一份荫功少不了。
可是,司马懿却觉得心中似乎也有火在燃烧,烧得让他喉咙有些干渴,『东西之争,就在眼前!此或许是千百年之大契机!侄儿……侄儿真不愿枯坐于此……岂不是和彼等碌碌之辈同伍?!』
『……』司马徽长出一口气,『那么,你要去何处?』
司马懿回头望向东北,『河东!曹军欲攻关中,必偏师进河东!骠骑旧府,司马新居,尽在河东!护平阳,亦护司马!』
他要涉足兵权!
他要军功!
司马徽沉吟良久,『若是如此,司马家便是和山东再无回旋了……』
司马懿却是展眉一笑,『昔日河内驱逐家父之时,曹军可曾想过什么「回旋」?』
『嗯……』司马徽沉吟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也罢。由你。只是……万事小心……』
司马懿低头,大礼参拜于司马徽膝下。
『战阵无眼,千万小心啊……』司马徽长长太息。
长夜,终将过去。
火焰,也是熄灭了。
可是这一场似乎表面上没有多少伤害的火,却让许多人都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长安的变化,让很多人忧虑,也让不少人开心,忧虑的忧虑,开心的开心,明明相处于一处,却似乎割裂成为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当然更多的是懵懵懂懂的百姓,依旧在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以及其意义何在,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长安之中,有什么风起云涌,又有多少官吏在战战兢兢的忧虑,他们只是知晓秋收完了,再忙上一阵,就能到冬闲了。
骠骑之前是完整的。
长安之前也同样是光鲜的。
现在,似乎都有些裂痕了。
一扇窗户都是完整的,所有人经过窗户面前的时候,都会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但是只要窗户上某一小片出现了一道裂缝之后……
一个破裂的小处,却要整扇的窗户来承担后果。
这就像是明明是极少数的拳师打拳,却让全社会的人来承担恶果一样。
当比烂的年代降临了,谁心中更没有下限,谁就成为胜利的阿q。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特殊的一个,可以豁免破烂的下场,却不清楚一旦窗户烂了,房子也同样会塌。或者即便是心中明白,但是依旧可以用『一代人就干一代人的事情』这句话搪塞过去,全然忘记了若是当年伟人也这么想的话,现在说不得都没蘑孤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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