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沅子凌还是循例再检查了一次周弋的病情,见一切正常,她便提起药箱回流星阁。
刚走出小院,就遇上了刚好过来看望周弋的顾灏,她远远地朝顾灏地福了福身,然后离开。
顾灏眸光闪烁着一丝不明的寒光,稍纵即逝,顿了顿足,走进了小院。
陆知跟在身后,注意到顾灏刚才见到沅子凌时,身体微微僵直的细小变化,有些诧异。
走进周弋房间,燕嬷嬷马上起身对顾灏行礼,“老奴给王爷请安。”
“燕嬷嬷不必多礼。”顾灏抬手虚扶了下。
周弋也想行礼,但实在无能为力,只能躺在床上,扯开一抹无奈地笑意。
顾灏走过去,握拳做状轻轻击打了下他的肩膀,笑言:“你跟本王之间就不必多礼,躺好休息即可。”
周弋看了眼燕嬷嬷,说:“娘,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情要跟王爷还有陆知商量。”
“好,那你们有事叫我,我就在门口守着。”燕嬷嬷转身离开,路过陆知身边,微笑点头。
燕嬷嬷拉上房门,陆知马上上前,三人深深对望了眼。
周弋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担忧,说:“王爷,看来他们开始有所动作了。”
“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顾灏半眯起双眸,眸光冰寒凌厉。
陆知双拳握紧,狠狠地问:“王爷,我们是否需要先下手为强?”
“不必,”顾灏顿了顿,眼里闪烁着恨意,“先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周弋跟陆知疑惑地望了眼对方,不明白顾灏到底是什么用意。
但他们深信顾灏运筹帷幄,排兵布阵的能力,自然也就没有多问。
顾灏担心周弋操心此事影响伤势,安慰道:“这段时间,你在府里好好休养,不必为此事劳神,我自有安排。”
陆知也马上补充了句,“放心,王爷身边还有我,我带兵不如你,但保护王爷,我不比你差。”
“就你,保护王爷?”周弋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陆知,“王爷武功在你我之上,你不拖王爷后退就烧高香了。”
陆知邹起眉头,不悦地开口:“周弋,若不是看你躺着,我必揍你一顿。”
周弋嗤笑道:“那就等我好了,大哥陪你切磋一下,看看你这一年在王府,手脚是否还利索?”
陆知深深白了一眼,质问:“什么大哥?谁认你这个大哥了?”
“王爷,你看,他又耍赖,去年比武明明就是他输了,还不兑现承诺。”周弋向顾灏告状。
“你还好意思说,去年的比武你是怎么赢的,还要我提醒你一句吗?”陆知不服气地咬了咬牙,带着几分委屈地语气,继续说,“还不是王爷偏帮你。”
顾灏一听,佯装生气地皱了皱眉,道:“你这是责怪本王?”
“卑职不敢,卑职就是不服。”陆知委屈地扁了扁嘴。
见状,顾灏不怀好意地挑衅他,说:“今年本王跟你切磋,如何?”
陆知弯下嘴角,“王爷,我怎么可能是你对手,我跟周弋两人都未必能伤你分毫。”
“那刚才是谁说要保护本王的?”顾灏侧目斜视着陆知,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地笑意。
周弋瞟了眼陆知,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一声。
陆知一眼瞪过去,周弋马上忍了回去,旋即又噗嗤地笑出声音,然后哈哈大笑。
燕嬷嬷守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笑声,苍老的脸染上一抹欣慰的笑容。
......
流星阁。
沅子凌用完晚膳,正带着黑团子在庭院里散步。
直到现在她还没弄清药箱跟黑团子是否有关,这个药箱似乎能未卜先知,这两次都是根据病人的病情,出现相关的药物。
而且这两次黑团子都围着药箱绕圈,那到底是药箱的原因?还是黑团子的原因?
又或许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