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疼么?”将一块洁净的帕轻轻把蒋长扬手上的血迹擦去,待得擦净了,方才发现有一处伤口几可见骨。她不由心疼不已,捧着那只手眼里就有了泪。
“丹娘,对不起。”蒋长扬抬起手来给她擦泪。牡丹扑进他怀里,紧紧揪住他的衣服,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咬着唇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当时尚且不觉得,这会儿她发现她真的是很害怕,她怕他出事,她也怕自己出事,更怕肚里的宝出事,她非常非常害怕。
蒋长扬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哄道:“没事儿啦,没事儿啦,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就心慌。”事情只发生在须臾之间,他和人说着话,就看见一辆牛车发疯似地横冲直闯过来,看着牡丹的车是怎么都躲不过那一下的。当时他心都凉了半截,幸亏是顺猴儿和车夫、还有跟车的人机灵,马是上过战场的战马,轻易惊不得,这才没有造成大的损伤。事后他越想越害怕,假如真的出事,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自己。
“我才没哭。”牡丹伏在蒋长扬怀里好一歇,才放开了他,取了药给他上药,蒋长扬默默看着她,半晌方道:“你怕不怕?丹娘?”
牡丹抬起头来看着他,认真道:“非常怕。不过听到你的你的声音,我就不怕了。可后来听说你去引开牛,我又害怕了。是不是闵王的?”今天她到这种事,不曾亲眼看见就已经怕成这种样,那么往日她没见到的时候呢,他遇到的事情铁定更凶险倍。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握紧了蒋长扬的手。这是她要牵一辈的手,她不想放开,也不能放开。
“是他做的。他在警告我。”蒋长扬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心里一暖,也握紧了她的手,“我想我能保护你,结果还是让你涉险了。”他的声音有些苦涩,“丹娘对不起。”
“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注意别浸湿了。”牡丹把绷带上结:“那条疯狗张狂了,有没有办法收拾他一顿?可不可以和他老爹说?”
蒋长扬摇头:“不能说。任务交到我手里,办好了是应该的,办不好,总告状,还拿我有什么用?”凡事都要拿出证据,光凭闵王说那几句话,做不得数。退一万步讲,他就是找到证据又如何?皇帝会放着正事不做,去替他儿和臣下打官司么?
这个道理牡丹也懂,领导把任务交给下级,就是要下级把任务完成的,总是告状且搞不定工作的下级是无能的,不配拿薪水,也会被人鄙视瞧不起。只是这道理搁在自己人身上的时候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她愁肠结:“你说你的事情很快就要办好了,是故意让我心安骗我的吧?你平日里遇到的事情铁定这个凶险倍是不是?要不然闵王也不会来找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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