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汾王妃很满意的态,含笑道:“那我就当仁不让了。我和汾王量过,我们年纪大了,这桩婚事就想求个热闹稳当。所以算请楚州候夫人大媒,你看如何?”汾王府不是不能请到更显赫的媒人,把这婚事办得更隆重一些。可从长远考,以蒋云清和小四现在的处境,所求不过一个安稳恰当,并不需要事事拔尖,招了人嫉。
楚州候夫人?牡丹微微沉吟,这个人却也恰当。楚州候府在京中属于中等偏上的人,不显眼,却也绝对不没落,与这桩婚事刚好契合。且楚州候府与蒋长扬、汾王府历来交好,对双方的情况都其了解,有什么事都能得到很好的沟通,这对他们来说是很体贴的考虑。
陈氏见牡丹沉吟不语,以为她嫌媒人不够显赫,忙道:“我们的意思,是觉着楚州候府和我们两家一直都是有来往的,彼此知根知底,有什么事也好商量。”
牡丹忙笑道:“正觉着王妃体贴呢,楚州夫人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人选。”现实在这里,给了再大的体面,也得看撑得起撑不起,不然反倒是笑话。
汾王妃满意地笑了:“聘礼我们是早就备下了的,稍后就把单先给你看过,你也好准备。”这便是她体贴的地方,国公府不在了,蒋重又出了家,蒋云清的嫁妆就是个问题。汾王府这样的人家,实也不指望蒋云清能带多少陪嫁去,可是面情总是要有的,先让牡丹知道聘礼是些什么,有多少数目,就是让牡丹心里有个数,照着准备嫁妆,大家面上都过得去,不存在谁吃亏谁占便宜的问题。
闻音知雅意,固然是汾王府真心求娶蒋云清的一片心意,可女人的嫁妆丰厚与否直接关系到在婆家的立足和脸面。若是就将汾王府的聘礼做了蒋云清的嫁妆,蒋云清先就矮了人一截,就算是汾王府的人口里不说,心里也要瞧不起蒋云清,更瞧不起她的娘家。老夫人留了一些饰,自己也赚了那么多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着何用?不如结个善缘,更何况这个人,到底也是蒋长扬的血亲,本身也知情识趣。牡丹微微一笑,脆生生地道:“聘礼单先不急,等到正式送婚书的时候又再说。清娘的嫁妆一直就在准备着的,到现在也差不多了,没什么问题。”
听她这样欢快而肯定,轻描淡写地说了蒋云清的嫁妆问题,陈氏与汾王妃就交换了一下眼色,看向牡丹的眼神就又有了那么一点不同。很多事情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蒋云清与蒋长扬不是一起长大的,本就没什么感情,收留善待已属不易,牡丹还这样爽快,愿意给她撑起脸和腰来,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汾王妃就觉得牡丹是一个大方有远见的人,她温和地握了牡丹的手,和善地道:“好孩,大郎有你这样一个媳妇,是前辈修来的福。行善积德,是有回报的。”别的不说,这样的作派传出去,谁不说他们夫妻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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