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夫人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蒋重这一声吼唬了一跳,随即坐稳了,轻言细语地劝道:“你别吼,又不是我的主。”
她心里头此时是很欢喜,也很踏实的,什么都不能让她的好心情有半点。纵然蒋长扬和何设计害她,皇帝刚才也果然骂了她一顿,可到底也没把她怎么样。从整件事来看,皇帝舅舅心里其实还是顾旧情,记挂着她的,不然也不会把蒋长扬和何牡丹的亲事就这样给定了。窥一斑而知全豹,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某些动向,忠儿正在历练,总有一日会成才,又有了这样有力的支持,她的底气自然足了很多。她可真是感激皇帝舅舅。
都到了这个份上,她还说和她没关系?还是这样淡然的态,最起码也该知道心虚,道声不是吧?蒋重此时看着杜夫人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以往看着是温顺柔和的表情,此时落到他眼里就是让人生气的虚伪和诡计得逞后的志得意满。他看着杜夫人冷笑:“的确不是你做的主,但是你找人替你做的主。现在你可满意了?我竟从不知你是这样的人,好毒的心肠!”
虽然不知道刚才蒋长扬和他说了什么,但他父那样彼此不顺眼的态,想来他知道得并不详细。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没有真凭实据,同样可以理解为蒋长扬设计陷害她。杜夫人拧起眉头,抵死不认:“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很不满意这桩婚事。可你也不能总拿我出气吧?是他自己去求的圣上,你不怪他,不怨王阿悠,反而来怪我这个成日里到处为他相看亲事,操尽了心的人?实在是没道理!”
那何牡丹是什么人?蒋长扬又是什么人?圣上怎可能莫名就将这两个人拴在一处?不是为了杜夫人又是为了谁?蒋重此时一心只认是她在背后搞的鬼,哪里容得她辩驳,冷冷地道:“都到了这一步你还不认,当我是岁的小孩,好哄骗?我一直当你温良恭俭让,什么都相信你,谁知你也是个自私自利,心肠恶毒的。为了你的一己私利,你把他生生害成这个样!”
她自私自利?莫非她要把什么都拱手相让?这些年她为了他改变了自己那么多,日夜操劳,深居简出,忍气吞声,都不知道风光与享福是怎么回事了。得到的也不过是骨肉分,被他横加指责。她再忍也不过是被他当软柿捏,反倒是那女人越折腾他,他越捧着那女人。不戳他两下,他还真坐实了她好欺负。
杜夫人恨了又恨,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冷笑道:“我害他?我能害得了他?他不害我我就该烧高香了。你要对这桩婚事不满意,刚才就该和圣上直抒己见。当时只知唯唯诺诺,此时对着我发横又算什么?似你这样又蠢又懦弱的软蛋,难怪得你儿丝毫不把你放在眼里头!想怎么玩弄你就怎么玩弄你。一桩随时都可能甩掉摆脱的婚事,就换得你我夫妻失和,把我变成了容不下继的毒妇,真是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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