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文已经沉寂的心,再次猛地跳动起来,立马小心翼翼的接过那侍卫手中的物件。
是江夏的手帕!
先前孟周在洗涮的时候,江夏便留了这块手帕,塞在了床顶镂空的缝隙间,也多亏了这侍卫细心。
段景文心底的声音在叫嚣,那天去送子观音庙的时候,夏夏还在用,一定不会有错!
段景文忽的热泪上涌,噙在眼眶中。
手帕上是一个用血画的鱼,旁的什么也没有。
手帕还是软和的,血迹部分还没有僵硬,说明作画的时间还不是很长。
也就是说,夏夏现在没事!
段景文紧绷的神经,总算稍稍的松了口气,但转而这鱼,又把他给难住了。
鱼?
夏夏为什么要画一个鱼?
段景文在脑海中快速把最近跟鱼有关实物过滤了遍!
他忽的想到了什么,眼眸中亮光大增。
“是国清寺!”
“严钧,带人跟我走!”
严钧闻言而来,“殿下可有线索?”
“国清寺,耶律楚一定是带着夏夏往国清寺去了,”段景文断言。
严钧皱眉,“可是国清寺在行宫的后山上,行宫下面又全是驻军,耶律楚去那里做什么?”
段景文眉头一皱,方才太激动,他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但是江夏画的鱼,一定指的是那次在国清寺的后山上,两人做烤鱼的事。
他心神一动,会不会跟龙脉有关?
这一点他倒是跟江夏想到一块去了。
倒不是两人敏感,只是国清寺地点太过特殊,提到那里想的就是龙脉。
段景文到不怀疑这画的真假,到是耶律楚,难道他有别的法子进到国清寺?
国清寺的事牵扯到太祖,偏偏当年白氏是太祖最宠爱的妃子,若是白氏从太祖这知道了什么,又告诉了耶律一帮人,倒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从院子到门口骑上马的功夫,段景文的脑子中便想了这么多。
“不管他做什么,只要夏夏有可能在那里,本宫就要去。”
这是他难以推卸的责任,更是他义不容辞的义务。
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甘之如饴。
严钧跟在段景文身后,翻身上马,催着大家跟上段景文的步伐。
他看的出,大家都已经很疲惫了,两天两夜高强度的运转,就是他也有些受不住。
但殿下冲锋在前,他们这些做侍卫的,又怎么能落在后面?
殿下不顾自己的身子,也要找到太子妃,他们又怎能不做?
小院再次陷入寂静,好像从没有人来过一般,在月光的照耀下,无端有些孤寂。
驿站。
耶律拓从耶律楚准备撤退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看来这事拖不得了。
想要找到龙脉,骨笛跟献祭人缺一不可。
两兄弟分工明确,耶律拓只管跟从皇帝那里弄来骨笛,而耶律楚只管找到献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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