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厅的气氛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严钧持剑站在段景文身边,虎视眈眈。
江夏则是不动声色的拉着绿翘往门口走,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一个女生,咋能干的过一个带剑的大老爷们呢。
“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不说我不说,大家各过各的,没设么不好的……”
“各过各的?太子妃该不是忘了,当初可是你死皮赖脸的要嫁到太子府,怎么现在你说各过各的,就各过各的?真是狂妄。”
段景文左手按揉着右手的手腕,语气满是厌恶。
江夏冷笑,心底暗讽,原主离世,段景文能撇干净吗。
他对江氏的冷暴力,还少吗?
“你若是在意柳怀玉,当初为何不拼死力争,而是任她嫁到三王府,在娶了我这么个恶毒的女人?说到底不过是你觉得,你对柳怀玉的感情不如江家的扶持来的重要——”
“段景文,虚伪狂妄,你又何尝不占一半?”
明明知道这时候不该在这么刺激段狗了,但是江夏心中憋着的火气,不吐不快。
她没办法劝服自己,接受段景文这种思想,索性光明正大的拉着绿翘就要走。
“本宫让你走了吗?”
几乎同时,一枚棋子从段景文袖口处飞出,直接击中江夏的腿窝,她好不容易缓和了些的痛意,再次袭来。
只是这次更为猛烈,江夏小腿一酸,被自己绊倒在地上,脚背朝地,直直折了过去。
见不得光的心思被人揭开,他有些恼羞成怒,把自己平日里藏在袖子中的暗器,给射了。
段景文只是想打住江夏的步伐,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吃劲,一下就倒了。
不过也好,计划也是时候开始了,这一伤,倒是省的我找理由了。
江夏痛到失声,豆大的汗珠眨眼间从额头上留下,双手握的紧到发抖,绿翘一下子慌了神,伸手就要去扶江夏。
“娘娘,绿翘带您去找太医,娘娘您坚持住。”
段景文还在原地站着,琢磨怎么把这件事,给撕开一条口子。
比起脚面上的痛,江夏现在跟担心的是身后的段景文,这次她是真的能确认了,段狗是想杀了她。
那种那种饿狼盯上猎物,私有似无的感觉。
只是她是后者罢了。
摔了一下,段狗倒是安生了,没在拦着江夏跟绿翘离开。
江夏:“……???”
这狗玩意是不是脑袋那有什么大饼。
正常人谁能赶出这事。
吐槽归吐槽,这伤还是得赶紧看的,不然瘸了怎么办?
绿翘眼珠子从刚才起就没断过,她看着江夏疼的脸色苍白、心烦意乱的样子,只是时不时小声啜泣一下,没想往常一样哭的噼里啪啦的。
江夏被太子府的下人们抬进寝殿的时候,孟太医已经到了。
刚才一出主殿,绿翘就差了个伶俐的丫鬟去喊孟周。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来江夏这里了。
孟周原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扭伤,却没想到江夏竟然伤的这么重——
整个脚背上的韧带撕裂,弄不好这只脚都要不得了。
孟周眉头紧锁,嘱托绿翘去烧了些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