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眼角一耷,纤纤皓腕一抬,眼泪应声而下。
“若非太子爷如此薄情寡义,我又何必做到如此地步?试问天下哪一个女子看见自己的夫君去逛青楼,能无动于衷的?”
“所以你就去南风馆?”
江夏一下被噎住,心里打好的草稿也忘了一半。
深呼一口气,江夏就要尬着硬演下去,但这次台词还没念两句,一声闷响后,段景文便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江夏:“……???”
绿翘手里拿着短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额头上 有汗珠划过。
江夏还准备先来示个软,在发个誓什么的,吧段景文给糊弄过去。
好家伙!
绿翘这一棍子到是省事。
江夏算是明白了,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段景文在牛皮,不还是一棒子的事吗!
等绿翘回过神来,马上扔了手中的棒子,一头扎进江夏怀里,压抑着哭到:“娘娘!您没事吧?!绿翘看见外面倒下的人,都快被吓死了!”
江夏安慰的摸了摸绿翘的脑袋,认真回应她,“绿翘,谢谢你。”
虽然这丫头虎了吧唧,但却是真的全心的为自己好。
绿翘收住眼泪,心虚的看了眼地上的段景文,怯生生的问,“娘娘,那太子爷怎么办啊?他明早醒来,不会对绿翘赶尽杀绝吧?”
“这才知道害怕,刚才下黑手的时候也没见你手软啊?”
江夏打趣的开口,缓解了绿翘心底的顾虑。
屋子里的灯光不是很亮,江夏摸着黑走到段景文身边,又补上一脚。
口中振振有词,“奶奶个腿,你还想掐死我。呸!”
“你刚说来的时候,外面的人都怎么了呀?”
江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看的绿翘浑身起鸡皮疙瘩。
“绿翘刚才来的时候,看见外面的人都已经晕了过去……”
“那正好!让段狗常常自作自受的滋味!”说着,江夏撸起袖子,就要去拖段景文的衣裳。
绿翘一惊,暗道娘娘该不是想趁着时候,把太子爷给上了吧?
赶紧加油鼓劲,“娘娘,你早就该这么做了!”
“别光说啊,你也来帮帮忙,”江夏嘿嘿少校一声音,催绿翘一起。
谁知绿翘却连忙摇头摆手,直接拒绝,“不不不!娘娘,这事绿翘怎么能参活呢!这得您亲自来。”
江夏兴致正在头上,没在意绿翘的拒绝,等她上下其手,把段景文衣服扒到只剩中衣时,架起他的胳膊往脖子上一搭,拖着人就往外走。
绿翘惊呆了,这时候不是该带着人往内室走吗?
超寝宫外面去是怎么回事?
难道娘娘喜欢在外面这一挂的?
绿翘狐疑,但又碍于羞于启齿,反倒没开口。
于是江夏一路把人拖到了马棚,不偏不倚,就是昨天停马车的位子。
大功告成,江夏还不忘好心的抓起一把稻草,盖在段景文身上。
“虽说是夏天,但是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
拍拍手上的灰,江夏插着腰,在月光下笑的猖狂。
打死段景文,绿翘都想不到,合着自家娘娘有朝一日脱太子爷的衣裳,是为了把人送马棚里来。
毫无逻辑!
“娘娘,这样会不会不妥啊?”
江夏满意的扫视着自己的杰作,点点头,“有什么不妥的,你没看见刚才,他可是想杀了我啊。这只是个开头,我的毛,可不是谁都能砰的。”
她仰着脑袋,神色颇为倨傲,差点被人杀了劫后余生的感觉看不出来,反倒是小人奸计得逞的样子十足。
绿翘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