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咬着牙,也将刀尖往里递,刀尖很快就划破了衣裳,触碰到了皮肉。
解时雨和他几乎是同步动作。
邵安扭曲着脸,疼痛刺激的他精神格外敏感,连带徐锰在内的人连呼吸都停住了。
两息之后,邵安忍无可忍,停住手:“你想怎么样?”
他一停,解时雨也停,两人身上都带着血,但都只能算是皮外伤。
解时雨声音很清晰:“我希望你们不要插手我的事,这原本就和你们无关。”
邵安看向徐锰,叹了口气:“三爷,我们撤,我还是惜命啊,你先带着人出去吧。”
徐锰一脚踢开张闯,大手一挥:“走!”
等他带着人走的干干净净,庄子外就传来一声哨声,解时雨这才松开了邵安。
“吴影,送送邵先生。”
邵安捂住伤口,在吴影的“护送”下出去,和徐锰汇合,骑马便走。
在无人看到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恨得目眦尽裂。
丢人!
竟然被一个姑娘给辖制住了!
而解时雨在庄子里,也虚弱的往椅子里一坐,出了一身足足的虚汗。
小鹤已经惊了个半死,顶着个半大的孕肚上前扶着她往屋子里走。
“姑娘,您这也太冒险了,那都是云州来的草莽,哪里有您金贵,这要是有个万一,还有这伤口——”
她急的不行,又大声喊:“尤铜!快拿伤药来!”
解时雨任由她张罗,自己慢慢的松懈下一口气。
她怕死,也怕痛。
但是徐锰来势汹汹,还有张夫人,竟然要和徐锰结盟,她若是不狠一回,这些人从此就会认为她是可以欺负的了。
事在人为,她尽量的做了一个不要命的亡命之徒,让徐锰和邵安撤退。
好在她看准了,邵安这个人很重要。
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很重要。
小鹤手脚不那么麻利地给她包扎伤口,问道:“姑娘,那个张闯怎么办?这个张夫人真是的。”
想到张夫人,解时雨就忍不住的冷笑。
张夫人此时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在徐府等着徐锰凯旋归来,却被徐锰迎头打了一个耳光。
她连儿子的头发丝都没看到,却被徐锰的一个耳光,打的满嘴是血,牙齿掉了两颗。
忍痛回到家中,她就知道徐锰这条路是断了。
她想徐锰是个莽夫,斗不过阴谋诡计多的解时雨,这也是人之常情,她不应该抱太多的希望在徐锰身上。
张宣已经在书房歇下,嬷嬷正要去请大夫,却忽然发现茶壶下压着一张折好的纸。
“夫人......”
她将这张纸张递给张夫人,张夫人肿着半边脸,打开纸,只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
“没、没什么,你去请大夫!”
将这张纸死死抓在手里,将其他人全都赶了出去,再打开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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