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解时雨!都怪她!都是她做的!她什么都知道!”
解时徽几乎抓狂的喊了一声。
喊完以后,她才慢慢镇静下来,垂着头,小声道:“我跟世子是夫妻一体,我怎么会往外说。”
文郁半信半疑,虽然解时雨也是知情人,但解时雨没理由和徐锰站在一起。
陆卿云和徐家可是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难道徐锰胁迫你,你也不说?”
“我、我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我是天阉的事就这么让你难堪?你心里积怨已久了,所以想着法子让外人来折磨我?”
“没有,真的没有。”
解时徽啜泣着摆手,嘴唇也开始颤抖,然而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猛烈的呐喊着是。
她恨他!
文郁并不会因为她的眼泪和软弱就放过她:“不是你还能是谁,那天你一个人和节姑呆了许久,难道不是想让节姑给你牵线,你不满足了,想要男人了?”
解时徽被这话挤兑的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细细的嗓音也尖利起来:“不是!
你怎么能这么说,怎么能这么羞辱我,一直以来,你做的那些事——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从来没有说过半个不字,你不能、不能这么血口喷人!”
她是胆战心惊到了极点,斗胆将这一番话叫喊了出来。
文郁一言不发的盯着她,无话可说,也无可辩驳。
他心里知道他背地里做的事是见不得人的,他这个人一旦没了这一层衣物的阻挠,也是见不得人的。
见不得人这四个字,直击要害。
他忽然起身,抬手将桌子掀翻,桌上的饭菜悉数倒在了解时徽身上。
解时徽一直防备着他动手,只是没想到他会直接掀桌子,要跑也来不及,汤汤水水撒了一身。
汤还烫着,但凡是沾上的地方,全都迅速红了起来,她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又被文郁揪住了衣襟。
文郁拎着她,往地上猛地一撞,解时徽的后脑勺扎扎实实磕在了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连你也看不起我!”
他身边只有一个解时徽是可以任由他发泄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反复无常,但在外面,谁也看不出来,只有回到家里,他这暴虐才会对着解时徽撒的淋漓尽致。
解时徽又是一声惨叫,勉强用双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又发出一声嘶吼:“真的是解时雨!她一直恨你!当初你们家算计她嫁过来她就恨上了!”
文郁一瞬间仿佛是五雷轰顶。
他怎么会忘了?
拖着解时徽不松手,他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刚刚动了怒,他喘息了两声,一贯自负的表情里竟然有了两分慌乱。
他竟然有一点怕解时雨。
也许不是怕解时雨,而是怕陆卿云,又或者是两个人都怕,总之他胆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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