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头,各表一枝,正当伏泉和臧洪叙旧情的时候,却说袁绍等受了一肚子闷气的党人,出了不其侯府后,便乘数架马车离去。
其中,为首最大的一架马车是袁绍的,宽大无比,车上坐满袁绍麾下党人最心腹的一圈人,其余不在党人核心圈子里的人,则一起坐进其他马车。
当然,袁绍的这些马车不是汉代一般的坐乘安车,就是只有一个遮挡太阳的罩子,其他四周镂空的马车,而是全部密封的马车,这类马车对于世家豪族而言,一般冬天出门会用,夏天则基本不用,毕竟夏天天气那么热,不坐镂空的车子靠着微风散热,而呆在密封的车里闷着,只有吃饱撑的人会选后者。
袁绍之所以会夏天用这种马车,其实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自从党锢以后,有罪的党人不是被抓就是逃亡,剩下未被朝廷治罪的党人也是小心谨慎,出门在外也是害怕被人窃听,从而言语不慎被人抓了把柄密告官府。所以,袁绍等党人平日出行,除非必要,不然都是坐这种加了层板密封的马车,就是为了防止隔墙有耳,惹出大祸。
马车里,备着名医用草药炮制的清热茶水,袁绍一行党人进了车里后,都是先拿起车内的耳杯喝了几碗茶水,实在是天热无比,走几步路就出汗,而且又被伏泉搞的生了一肚子闷气。
坐在包着青缘的蒲席上,袁绍饮完手中的茶水,随即便喝道:“竖子着实可恶,它日必令其后悔今日所为!”
的确,袁绍身为现在袁氏新一代的主心骨,再也不是数年前袁赦还在时那般,被家族排挤的党人了,而成为家族在政治道路的另一个方向,现在伏泉刚才在不其侯府里,这么不给袁绍面子,自然让袁绍愤恨不已。
“兄长息怒,伏氏小儿不识时务,何需兄长一时计较,当务之急却是选何人支持。”此时敢叫袁绍为兄长的,自然便是袁家二少袁术了,此刻他正坐于袁绍身边,提醒身边这个令他羡慕不已的兄长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