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前的烛火摇曳,虞瘦雪背着手站在窗前,墨竹手里拿了件貂毛披风。
“主子,夜深露重。”墨竹说着,抬手便要给面前的人披衣服。
虞瘦雪抬手摆了摆,原本已经靠近肩上的衣服又被缓缓移开。
“墨竹。”他开口,带着些说不出的怅然。
“属下在。”
“你说,今日李将军那番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墨竹一手担着那件披风,听见此言思索了片刻,犹豫道:“属下原先照着主子的要求将那李家千金探查的清清楚楚,她平日里只有林家小姐这么一个好友,并未见与哪家郎君走的近。”
“哦?”虞瘦雪语气上扬,带着一丝嘲弄,“那他,便是编出这番话来糊弄本殿的了?”
墨竹低头,并未接话。
“罢了,管他是真是假。”
那双好看的凤眸微微眯起,但说的话却带着冰冷的寒意。
“本殿耐心一向不怎么好,他们最好识相些,否则,这么些新奇的话本子没了,倒也是怪可惜的。”
他透过窗户,看着枝头上的那轮圆月,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夜晚,母妃拉着他,手上,脸上全是血,连带着那轮圆月,也像是被血染过的一般。
他冷冷收回眼,转身离开了那扇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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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荆州的局势在原先的基础上稍有好转。
杜衡州原先提出的那番增收赋税和征兵,的确在一定的程度上缓和了战事的紧张,
只是弊大于利,在一开始的便利结束后,留下的便是百姓的怨声载道与满地狼藉。
越江横穿越州,荆州与淮州三处,都说有江流的地方定会富饶,但是事实却不是如此。
越州相对来说还好些,最起码占地面积广泛,农作物产量也尚可,百姓即使是被增收了赋税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地广人稀,平均每家分到的农田面积很大,因此并不怎么受影响。
但是荆州与淮州便不同了,荆州处于大宣与胡邦的交界处,往南边就是西域。
因此长年累月战火频繁,交界处经常会受到其他小国借着通商的名义打探消息,顺带骚扰。
而荆州与淮州相邻,不仅土地种植庄稼产量低下,更是每逢夏季经常还会发生洪涝灾害。
因此这两州的人百姓原本就贫苦,再加上现在这般,更是哀号遍野,民不聊生。
林清风这几日郁郁寡欢,便是一直在想这些事情。
如今朝堂之上,圣上偏信奸臣,完全不考虑百姓疾苦,依旧我行我素。他虽然多次劝谏,但是圣上从不听从。
这不得不让他忧愁,他总觉得是自己劝谏的还不到位,应该还要再多加劝谏,将其中利害关系分析给圣上听才是。
长明殿上,宣帝眉头皱的死紧。不善的看向堂下言辞切切的虞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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