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怜雪癫狂的笑道:“你想知道自己为何被夺了清白吗?”
“为何。”姜婵冷声道。
老夫人心头一跳,响亮的巴掌落在苏怜雪的脸上,厉声道:“长房媳妇莫要说胡话,往事不必再提。”
长房媳妇说出下药一事,她难逃其咎,晚年定不安生。
老夫人吩咐杨嬷嬷,“马上请郎中来给长房大娘子瞧瞧,竟开始说些胡话。”
苏怜雪眼神呆滞,这一巴掌,大力的让她脸颊疼得几乎麻木,耳朵翁鸣,侧脸浮现红肿的掌印。
母亲……
竟为了姜婵打她!
苏怜雪单薄的身形摇曳,不堪重负倒在床边,泪水模糊视线。
儿嫌母,婆母欲撇清关系,夫君含冤入狱,清白名节不保。
孤零零的苟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
苏怜雪撑起身,双目无神的看着前厅的柱子,决定以死自证清白。
这时,丫鬟着急忙慌跑进来,大叫道。
“老夫人,牢里传来消息,准许我们探望大爷。”
老夫人心中一喜,“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是张狱卒派人送来的口信,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错不了。”
老夫人双手合拢,颤抖着,“多谢老天爷,多谢老天爷。”
“长房媳妇,你收拾收拾同我一起去见墨儿。”
见老夫人离开,苏怜雪不敢耽搁,急忙跟了出去。
牢里,阴暗湿臭。
老夫人看见鼻青脸肿的赵成墨,她直掉眼泪。
“我可怜的儿呀,这些时日你受苦了。”老夫人泪声俱下。
赵成墨震惊的看着侯府亲眷,“你们是如何进来的,这里可是死牢!”
老夫人神色一僵,忙道,“这件事你莫要管。”
话音落下,赵成墨想到姜婵,定是她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赵成墨面露讥讽,“咱们侯府向来家世清白,唯有姜婵会以色侍人。”
“姜婵身为寡妇行为不检点便算了,竟连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整日攀附奸佞。”
他在心里暗骂姜婵不守妇道,二弟成舟过世后,竟和奸佞日日苟合,逍遥快活。
想来这次,是姜婵以色侍人得来的机会。
赵成墨眸子里满是鄙夷不屑,态度十分恶劣,讽刺道:“母亲,这鬼地方我一日都不想多待,你让姜婵去奸佞哪儿吹吹枕边风,多学些新颖的床上功夫讨他欢心,让我能早些离开这里!”
老夫人心虚道,“小声些,家丑不可外扬。”
赵成墨面带不满,只好作罢。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发妻苏怜雪脸色煞白,死死地绞着手帕。
几人寒暄了几句,老夫人带着亲眷回了侯府。
溯溪院。
苏怜雪还未缓过神,丫鬟杏儿着急忙慌的从外面跑进来。
“长房大娘子不好了!摄政王府派了马车来接你了!”
苏怜雪回想赵成墨在牢里说出那番无情的话,心跌落谷底。
若相公知道侍候奸佞的并非姜婵而是她苏怜雪,定会休了她,赶出侯府。
届时,娘家嫌她,她身无归宿又该去哪儿?
不。
苏怜雪紧紧的绞着锦帕,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摄政王谢景淮身份尊贵,同她被关押的相公比起来,有着天差地别。
再论这相貌……
谢景淮剑眉星目,身躯凛凛,有万夫难敌之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