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恐万分,被这些持刀的黑衣人吓得胆战心惊,生怕成为剑下亡魂。
黑衣人见芳织有谢景淮护着,便持剑刺向姜婵。
姜婵慌忙躲闪,双手下意识的护着小腹,生怕伤到腹中孩子。
芳织死死地盯着姜婵的小腹,嫉妒如洪水猛兽般吞噬仅存的理智,她咬着牙,心道,这贱人该不会怀上了王爷的子嗣!
姜婵脚下一滑,猛地坐倒在地躲过了一击,小腹传来阵阵刺痛,她慌张的捂着小腹,冷汗浸湿里衣,被无名的恐惧死死揪住。
她目光迫切的看向谢景淮,期盼他能够出手。
谢景淮甩开芳织,飞身与黑衣人扭打在一起。
黑衣人见杀不了谢景淮,想要逃走,却被谢景淮一剑刺进心脏,当场毙命。
解决完刺客,谢景淮让人带走了芳织,他转身看向姜婵,神色冷淡。
姜婵眉头拧在一起,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她哀求道:“求王爷请个郎中来,方才不小心动了胎气。”
谢景淮看着姜婵的肚子,目光冷如寒霜,他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既然留不下就别强求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
姜婵睁大眼,她这才明白,精于谋算的谢景淮,根本就不想她留下孩子,有了血脉,日后便有了软肋。
她紧咬着牙,“王爷请放心,腹中孩儿是我姜婵一人的,日后定会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绝不会同王爷扯上关系。”
谢景淮见姜婵虚弱苍白的脸色,眸光闪了闪,转身吩咐侍卫叫来郎中。
船坊房里。
郎中摸着胡须诊脉。
姜婵稍稍宽心,担忧道:“方才不慎跌倒,对孩子可有伤害?”
郎中收回手,“并无大碍,只是娘子的胎气有些弱,得注意平日的吃食。”
姜婵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孩子没事就好。
郎中写下药方递给丫鬟,叮嘱道:“切记用膳后便让娘子服下此药。”
姜婵覆上小腹,感受着血脉相连的感觉,唇角勾出幸福的弧度。
在船坊休息片刻后,姜婵便离开了。
书房。
谢景淮淡淡道:“她走了?”
暗卫点头道,“二大娘子饮完药汁便匆忙离开,似乎一刻也不愿多待。”
谢景淮微微眯眼,她倒是记仇,方才不过说了一句话,便恨上了他。
他沉着声音吩咐道:“查查姜婵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是。”
谢景淮眺望着窗外,姜婵的说辞他心存疑心,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这几日姜婵为了防备北方大旱做了些什么。
谢景淮的暗卫动作极快,不过一日便查出了姜婵这几日的行踪,大到去了哪儿,小到吃了些什么都记录在册。
暗卫擦着额间的冷汗,将册子递上:“王爷,这……”
他欲言又止,汗涔涔的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
谢景眸光一眯,“有何不妥?”
“属下除了查到二大娘子近日的行踪,还意外查到侯府二爷赵成舟并未死,还活着。”暗卫道。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谢景淮,心中不禁哀嚎,调查二大娘子的行踪便罢了,竟让他知道了此等大事,王爷应该不会要他的命吧?
“赵成舟?他身在何处?”
“此时正在乌镇,不过瞧他那模样似乎是落魄了。”暗卫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