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芳院乱作一团,芳织抱着丫鬟哭诉道,“你们要做什么,不准在房里乱翻!”
为首的暗卫面无表情道:“我们奉命行事,还望芳侍妾能谅解。”
他们把藏芳院翻了个底朝天都未寻到那幅画,便回去向谢景淮复命。
待暗卫走后,芳织狠狠地抹去眼泪,笑出声音:“哈哈——!”
王爷竟不愿相信她,第一个便来搜她的院子。
她恨恨咬着牙,在丫鬟的耳边吩咐道。
又一日,府里传出姜婵不守妇道蛮横之极,还私自进了谢景淮的书房里,偷出来了一副画。
芳织来到姜婵的房里,故作担忧道,“二大娘子有所不知,这副画王爷珍藏许久,平日里都舍不得让人碰。”
她微叹一声,“也不知是那个多嘴的下人嚼舌根,竟冤枉了你。”
姜婵从容喝茶,“与其担心我,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我听闻王爷率先搜得便是你的藏芳院。”
谢景淮丢的定是赵杳杳的画像,才会大费周章的寻找。
前些日子,芳织穿得同赵杳杳一般,定是见过了那幅画,这般看来她的嫌疑是最大的。
芳织面色一僵,神色一虚,“多谢二大娘子提醒。”
她咬着牙,姜婵这狐狸媚子倒是咄咄逼人,半点不留情面。
芳织站起身走到书桌旁,随意拿起一卷画册,笑道,“二大娘子也喜欢这些山水之景?”
姜婵放下茶盏,淡淡道,“打发时间的雅兴罢了,不值一提。”
芳织问道:“这其中哪一幅最得二大娘子欢心?”
姜婵微微蹙眉,“最底下那一副。”
也不知芳织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芳织冷笑一声,从中抽出放在姜婵的面前,故作期待道,“可是这一幅画?”
“正是,此乃西湖之景,四处彰显勃勃生机,倒是让人赏心悦目。”
姜婵缓缓打开画卷,露出一抹月牙之色,她面色一沉,暗叫不好。
糟了!
中了芳织的计谋!
画卷在姜婵手中断成两截,画中女子的容貌被墨汁覆盖,显然是嫉妒她的容貌,但不难分清这是谢景淮的白月光赵杳杳。
“姜婵——!”
谢景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看着姜婵手中的残画,眸色渐寒。
芳织捂着唇,惊讶大叫,“呀,这莫不是王爷寻了许久的画卷?”
姜婵瞪着芳织,肯定道:“这是你做的。”
谢景淮大费周章寻了几日的画卷,为何会出现在她的屋里,恐怕只要芳织知道怎么回事。
她冷冷的看着,心里一阵疲倦。
芳织惶恐的跪在地上,委屈的眼泪簌簌往下落,哭诉道。
“二大娘子莫要乱说,这画在你房里,又同我有何干系?”
谢景淮走进门,便看见姜婵拿着那幅寻了许久的画,他夺过画卷,垂眸看向她。
“你从哪里发现的?”
“在我的书桌上,芳侍妾借口看我的画,便从中翻到了这个。”
姜婵指了指面目全非的赵杳杳,余光打量着谢景淮的表情。
谢景淮用指腹轻轻的抚着画中女子,眸底流露出一抹情愫。
芳织幸灾乐祸的看着姜婵,这次她撕毁了王爷珍爱的画卷,王爷大怒,她定会被赶出王府。
她添油加醋又道:“这画中人乃是王爷最敬佩之人,二大娘子怎会犯浑将她毁了,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