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这些心声并没有引起安王的任何认同和心软,坚决不让嘉嘉跟着去。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
安王就带着人踩着月色朝着北溪而去。
安王妃挥别安王之后,眼中的惺忪困意早就被满心的忧心给布满,回屋子也睡不着,故而她去到旁边房间找嘉嘉。
门推开后,安王妃掀开被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被子里的一团衣服,焦灼地朝外边喊道:“快派人追上王爷,寻回嘉嘉。”
安王的车马行驶得很快,几乎是快马加鞭地朝北溪行去。
赶在卯时三刻到了北溪。
守城的士兵是二皇子的人,见到为首的熟悉面孔,激动地站在城墙上招手,并朝着下方呼喊着:“快开城门,是王爷来了。”
城门缓缓开启一个足矣通行马车的缝隙。
城墙上的士兵喊道:“王爷快些进来。”
安王的马车迅速朝那缝隙而去。
进入后景色骤变,十数个士兵拦着五个面上因抓挠破了相的人。
那些人一边止不住地抓挠裸露出来的皮肤,一边试图冲破士兵的禁锢包围。
口中不停地囔着:“求求你们了,放我出去吧,我真的没病,我只是被蚊子咬了有些痒抓了两下。”
“我要出去,这个城已经被天神给抛弃了,再呆在这里我会死的。”
“求求你们了,快放我出去,外边还有我的老父老母等着我赡养,我要是死在里面他们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那城门在安王的车马进入之后彻底关上。
那些人眼中的希望也随着那门关闭变得灰暗。
有人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诉说不想死。
有人模样疯癫伸手去抓士兵裸露出来皮肤,试图将身上的瘙烂症传染给士兵。
一时间混乱无比,哀鸿遍野。
士兵不能将刀剑对向百姓,他们只能在不伤到百姓的情况下保护自己。
眼见其中一人的手朝着士兵的眼珠子抓去,安王眼疾手快的刀背重重的拍向那人。
那人捂着手臂痛苦地哀嚎。
年轻士兵感激不尽。
安王面若寒蝉地看着那五个闹事的人,“若是不想活命的本王如今便可以送你上路。”
那五人被安王身上传出的赫人气势给吓怔住了。
“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拉一个垫背的,啊!”一个男人捂着手臂发出惨叫,鲜血从他手臂上不停鼓涌流出。
安王眉眼寒栗,手上的刀刃上的血珠丝丝滴落在地,与泥土融为一体。
“皇上既然派人本王和二皇子大皇子来处理此事,就意味着宋国不会放弃你们,宫中的太医以及本王身后这些装有药材的马车都能证明本王所言为实。”
“若是皇上要放弃你们,只要将二皇子和太后娘娘接回去,任由你们再次自生自灭便是了,何苦又是送太医又是送药的。”
安王的话触动了那些人,他们的眼中慢慢浮现丝丝微不可及的光亮。
“我们真的有可能好吗?”
“本王和太医,以及两位皇子都会竭尽所能地救好各位。”
在安王的安抚下,那些人全部被士兵带下去包扎伤口。
那个年轻士兵来到安王面前,目光熠熠地介绍自己,“张千秋见过安王,多谢安王相助,属下这就带您去找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