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干什么?”
聂小清不明白,为什么千方百计让她勾搭战魁的聂勇会跳出来棒打鸳鸯,还打得那么用力,在战魁脸上打出五道指痕。
战魁捂住脸,更不明白。
“聂叔,我是战魁。”
战魁以为聂勇没认出他,好心提醒。
他不提醒还好,一提醒聂勇更来劲,指住战魁鼻子怒问。
“战魁,光天化日轻薄无知少女,你们战家就是这样教你的?”
聂勇得到冥府令牌,完全抛弃了美人计。
来的路上他权衡过很多回,把聂小清卖给冥府比卖给战家强,把聂小清卖给战家,顶多讨些银子把债还上,聂家还是落魄的聂家,卖给冥府就不一样了,冥府不但神秘而且权势滔天,只要能得到冥府照顾,聂家立刻扶摇直上。
“聂叔,我是战魁,小魁子。”
聂勇雷霆大发,战魁姿态更低,不过他的低姿态都是看在聂小清面子上。
为了聂小清,为了爱,他可以忍。
“小魁子?”
聂勇想到聂家,又想到战家。
聂家生意失利多多少少跟战家有些关系,如果不是战家财力雄厚买断了西部商路,聂家也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
“小魁子,大庭广众轻薄我女儿,败坏聂家声誉,你怎么补偿?”
聂勇说到补偿,战魁立刻懂了,他忽然感觉聂勇老谋深算。
这个巴掌,太值了。
“聂叔,还是你老奸巨猾。”
“你放心,既然轻薄了小清,我一定会负责到底,娶小清做媳妇。”
聂小清也懂了,望着聂勇又找到了有爹的感觉,虽然聂勇目的不纯,但是也为她跟战魁呕心沥血,想到了这么个丧心病狂的办法。
聂勇望着战魁感激的眼神,也懂了。
他有点纠结,纠结是先讹战家一笔银子再把聂小清卖给冥府,还是直接把聂小清卖给冥府,看战魁的意思,是想让他把嘴张大点,否则对不住战家。
“娶我女儿,至少二十万两。”
聂勇略作权衡决定先挣笔银子,狮子大张嘴,直接要价二十万两。
“二十万?”
战魁以为聂勇顶多要三万两彩礼,没想到聂勇直接开价二十万两,二十万两娶齐欢战家肯定愿意,但是聂小清绝不可能。
“叔,最多五万两,二十万战家那些老东西肯定不会给。”
聂勇一听没有,勃然大怒,对着战魁又是一巴掌,又在战魁脸上留下五道指痕。
战魁捂住脸,感觉稳了。
五道指痕肯定代表五万,虽然比他心里的价格高出两万,但是相比二十万两,五万两让他与聂小清在一起有了可能。
“战魁,虽然聂家比不了战家,但是聂家好歹也是灵水湖赫赫有名的家族。”
“区区五万两,你是觉得聂家贱,还是觉得我女儿贱?”
聂勇一看银子不好挣,立刻掉转矛头。
战魁陷入纠结,以他对战家的了解给聂小清五万彩礼已然顶天,三万才符合战家纳妾的规制,毕竟聂小清嫁到战家肯定不是正妻,顶多是个侧室。
“哼,以我看,不但聂家贱,聂家的女儿更贱。”战魁刚要问问聂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身后有人说话。
战魁回头一看,看到他爹,战刚。
战刚早来了灵水湖,跟灵水湖排名靠前的家主在茶楼喝茶吹牛逼,吹他儿子多有能耐,有他当年的风范,赵银儿不错,张美玉更不错,还有其他小美人,他都喜欢。
正吹到兴头上,战刚看到战魁抛开赵银儿踏着湖面追上了聂小清,然后看到战魁吃聂小清豆腐。
起初他还看得挺眼热,觉得儿子比他当年有能耐。
虽然他当年也有能耐,脸皮比着战魁还是薄了,他就算再喜欢的姑娘,也不敢大庭广众吃人家豆腐,他只敢偷偷摸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