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迟飞羽跟江雪一道,去了阿珍的墓前,将所买的东西,悉数的烧给了阿珍,只愿阿珍在另一个世界,平安喜乐。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分,考虑着江雪有低血糖,不能再象次那样给进了医院,他提议吃点晚饭,江雪要了这家日式料理店,哪料得,居然会碰宫琳琅和白童等人。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宫琳琅,他是极其的矛盾与纠结。
“飞羽……”床的宫琳琅在轻声的叫。
迟飞羽回过神来,床的人依旧睡得沉沉,似乎只是不经意间的说了梦话。
她的眉,紧紧的蹙着,似乎有什么极其忧虑的事,忧虑得她愁眉不展。
情不自禁的,迟飞羽伸手,欲替她抚平紧锁的双眉。
可是,轻轻的抚平了,等他的手一松,那眉,又是再度的纠结蹙在了一块。
“琳琅……”他低声的呢喃着叫她。
他一直是希望让她平安喜乐的,可这愁眉不展的模样,令他有些束手无策。
和衣半躺在她的身边,他欲俯身,如以往那般,亲吻一下她的眉间,俯首下去,那酡红如血的醉颜,似乎一下变成了阿珍那带着血污的脸。
迟飞羽吓得一下翻倒在地,盯睛瞧去,依旧是宫琳琅那通红的脸。
只怪两人太象了,才令他眼前这样的错觉。
为什么现在会突然之间有这种错觉?迟飞羽半坐在地,只是怔怔的瞧着床依旧熟睡的宫琳琅。
以往对着宫琳琅,他也时常会想起阿珍,可从不有过这种幻觉,不会将自己怀的宫琳琅,给错认成阿珍。
可刚才,他似乎真的看着眼前宫琳琅那张脸,幻化成了阿珍那张带着血污的脸。
这是阿珍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她当年死得好惨?
如江雪所说,阿珍长眠在冰冷的地下,自己又有什么资格与另一个形似阿珍的女人恩爱欢乐?
宫琳琅酒醉醒来,头炸裂般的痛。
果真醉酒不是一桩好事,清醒时恨不得一醉方休,什么也不用面对,可酒醒后,依旧得面对一切,还得面对宿酒的后果。
捂了捂额,宫琳琅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自己的床,鞋子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底。
依稀记得,昨天喝酒到最后,迟飞羽来了,然后自己要洗手间,然后……没有然后了。
是迟飞羽带自己回来的吗?
“飞羽……”她试着叫了一下,屋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响声。
果真自己还在一厢情愿,还在想迟飞羽送自己回家,人家昨晚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吃饭好不好。
宫琳琅敲了敲自己的头,提醒自己不要太傻太天真了,进卫生间洗脸刷牙。
挤牙膏的时候,她有了一丝疑惑。
以往考虑着迟飞羽要来这儿,宫琳琅特意和他一道去购置这生活用品,一道买了情侣杯这些。
梳洗盆前的情侣杯,迟飞羽的那只牙刷明显是用过了,仍旧是带着湿意。
宫琳琅怔了怔,再看看自己手的牙刷,自己不会用迟飞羽的牙刷吧。
再度抬头看了看毛巾架的毛巾,属于迟飞羽的那张深灰色毛巾,也是带了湿意,分明是用过了。
宫琳琅心刹那间闪过无数的念头,她从卫生间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