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次疼的受不住了,就只能去叫姜柔。
次数一多,凤梧也郁闷了。
因为无音不是南苍,还能理智的稍微等等,关键渺雾几个他也打不过。
可无音心急起来有点不管不顾,进了院子就喊人,也不管人家小夫妻在不在“忙”。
渺雾:“……”姐妹,我这差事也不好当啊!
穷已:“……”要不是瞧你长了一张自己人的脸,非把你脖子捏碎了。
每每凤梧来瞧她的时候,繁漪总觉得他的眼神有点被抛弃的凄凉感,萎靡不振的样子。
繁漪懵懵了几回之后,终于自我反省了:“……”看来他们夫妇两平日晚上挺“忙”的。
这义兄,没把她吊起来打一顿还真是特别仗义了。
那是不是姜柔的肚子一直没动静,都是她害的?
“罪过、罪过……”
赶紧去弥勒佛面前给她两祈个祷:“佛爷垂怜,凤梧早日当爹,阿弥陀佛。”
琰华看她认真的样子,不由失笑:“弥勒佛还管这个?”
啊这……
义兄靠谱仗义,做妹妹的怎么的也得有点真诚的表示不是?
说去给姜柔求个送子娘娘座下开过光的香囊,好像也不太现实,家里根本不可能放她出门。
繁漪想了想:“那我画个送子观音,送去法音寺开个光,然后再拜?”
琰华看着她的大肚子,立马自己圆了回来:“都是普度众生的神佛,他们都认识,一样,拜哪位都一样!”
然后繁漪每天早晚继续拜弥勒坡给姜柔和凤梧求子。
弥勒佛笑眯眯,心里大约也无语了:“……”凡人,你认真的?
索性腰痛的症状并没有持续太久,到了快九个月的时候自行缓解了许多。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后来见到凤梧都觉得他眼下的乌青慢慢消失不见了,明明说最近镇抚司最近忙的要命,却是格外的神清气爽呵!
繁漪默默感慨:“果然男人就没一个那啥清心寡欲的。”
琰华听了一耳朵去,一本正经给自己找借口:“物以稀为贵,柳下惠有一个就够了。”
繁漪嗤他:“这种流传千古的夫君,我倒是挺想有……”
老色胚不想当柳下惠,一下给她把话吻回去了,凝着她的下场瑞凤眼如星辰闪烁:“不,你不需要。”
繁漪就对这种人无语了:“……”
看着初秋的朝阳带着微红与金粉粲然挥洒而下,落在浅杏色的窗纱上,将窗棂透雕的“枝鹤延年”团烙在暗红的地板上,找出一室淡淡水墨光影的画面,随着窗棂随风微动,如水晃动。
而屋外是丫头们轻手轻脚收拾的声音,一声一响都是轻快的,少了紧绷的防备。
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吧!
琰华是习武之人,听呼吸便知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哪里不懂妻子怕吵到他而装睡。
她不动,他也便只能跟着假装睡着了,一直等到她睡熟了再入睡。
时日一常也少不得也觉得有些疲倦,后半夜一睡着便有些沉了。
但她一动,琰华还是立马察觉了,一睁开眼就看着她跪坐在他身侧,那颗圆圆的肚子半搁在他小腹上,半边身子都探了出去。
琰华紧张的不敢动:“怎么了?要小解吗?你先坐回去。”
繁漪觉得他的肚子拖着她的,倒还挺轻松的:“没有啦,我就看看天亮了没有。”
琰华扶着她做了起来,松了口气,手掌力道适中的替她揉着腰肢:“今天感觉怎么样?”
繁漪懒然放松着,享受丈夫的伺候:“稍微有点酸,但还好,没有怎么严重。”
他爱惜而欢欣地抚着她的肚子,穿破枕屏投进的天光落进石榴色的幔帐之内,映的那张清冷面孔有着难掩的温柔。
他眼底明亮的光彩,仿佛雨后的彩虹高高悬挂在天空,是银河倾倒也诉不尽的喜悦和幸福之色:“九个月了,很快就可以见到孩子了。”默了默,像是执念一样,用力道:“一定是姑娘。”
繁漪对他这个执念表示无语。
中原人传宗接代的观念根深蒂固,一般人家也都念着第一胎得是男孩儿,最好先有三五个男孩儿以后再来个女儿锦上添花。
寻常人家又没金山银海给继承,盼着了男孩来又能怎么样呢?
她们家这位有个爵位给继承,却心心念念就要个姑娘。
繁漪轻轻一吟:“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而且有经验的妈妈和稳婆都说……”
琰华拧眉看着她,幼稚道:“我不听。”
繁漪无语。
默了默:“你给孩子买玩具了吗?”
琰华眼眸一亮,翻身下了床,搬了个大箱子放在踏板上,打开一瞧,好家伙,这位怕是把市面上能买的都买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