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得将脑袋紧紧的贴在地上,他的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像筛糠一样颤抖起来。
他张了张嘴,努力的想要开口说些求饶的话语,可在这极致的恐怖之下,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粗重的气息冲出喉咙却只能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也是此时,
咚!
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咚咚……
一个球状物体滚落下来,好死不死的滚过来撞在狱师的头顶上。
他微微抬头,用余光看去。
是脑袋!
血淋淋的!
“啊!”
“柳……柳狱典……”
“前辈!饶命啊!陷害历牢头都是这柳串之的主意,小的……小的只是被迫答应……小的也曾努力抗争过,只是……”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脑袋咚咚咚的撞击在青石地板上。
历青锋故意发出沙哑的声音:“聒噪!”
狱师瞬间噤声,明明胸膛中急需空气,他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敢将额头死死的贴在地面。
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让张廷接任狱典吧。”
闻言,狱师心底狂喜:“是!”
“小的遵命!”
“小的明天早上就直接任命张狱典上任!”
“小的不止让张廷接任狱典,小的还要让张狱典直接掌握副狱师的权力,小的若是调离或者退休的话一定全力举荐张廷接任狱师!”
“小的……”
狱师不停的说着,说了快有半个时辰,他这才敢抬起头来。
等到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前什么都没有了。
毫无动静的来,毫无动静的去……
若不是柳串之柳狱典那颗血淋淋的脑袋还摆放在那里,他只怕会以为刚才是做了一个噩梦……
“马德!柳串之!”
“你差点害死本狱师!”
狱师迅速起身,喝了两杯酒压惊,而后便将柳串之的头颅装进袋子藏了起来,火急火燎的跑出去。
大概半个时辰后,柳串之家中。
“前辈果然忘了处理现场了……”
狱师:“我若将现场处理了,前辈知道了一定会觉得老朽还有几分用处的吧?”
如此想着,狱师便自作聪明的杀掉了柳串之家中剩下的几人,而后在其屋子洒满火油,一把火点燃……
次日一大早,
大理寺便前来查案,狱师例数柳串之的种种罪责,甚至拿出了柳串之跟妖刀会、太一教这等魔教勾结的‘铁证’。
“下官昨夜见了柳狱典,本想让他自行去大理寺自首,可谁曾想他竟然半夜选择**了……哎!”
“对了,下官强烈举荐癸字号狱卒张廷升任狱典,此人刚正不阿,忠君报国,见善不欺、见恶不惧,下官认为朝廷应该不拘一格提拔有用之人!”
大理寺自然不想插手区区一个天牢狱典的任命,尤其是在收了狱师二百两银票之后,最最重要的是……还有其他几方也给大理寺送钱了。
那几方自然也是经手了赵开泰财宝的人……
于是,张廷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当了癸字号的狱典,而且狱师还召集了所有狱典,给了她‘副狱师’的权力,她自此有资格提审整个天牢一层的犯人。
“属下拜见张狱典!”
“属下拜见张狱典!”
徐牢头和一众狱卒恭敬至极的行礼,心底不再敢有丝毫忽视这个历牢头曾经的小跟班了。
徐牢头昨晚虽然不曾亲眼看见,可却知道很多老狱卒都看见历牢头从天牢二层活着出来了。
不止活着出来了,还成了通脉境的武者!
想来这毫无资历的小狱卒张廷能当上这个狱典,都是历牢头跟狱师大人打了招呼疏通了关系的!
也因为如此,上至牢头下至狱卒,一个个心底更是后悔至极。
早知道以前就该跟历牢头直接拜把子了,在他才顶替他老爹当狱卒的时候,就应该天天请他吃大餐喝美酒,请他天天去怡红院大宝剑的。
如果当初真这么做了,恐怕这个狱典的官身就是他们的,而不是这毛都没长齐的十五六岁的张廷了。
张廷:“诸位都散了吧。”
等到众人散去之后,张廷这才显出极致的惊讶来。
“锋哥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只是一个晚上,陷害锋哥的柳狱典就**而死,全家都死了!而我也莫名其妙的就从一文不值的狱卒当上了狱典?”
张廷不是很开心。
她想做的是能帮到历青锋,而不是在历青锋的庇护下平步青云。
“练武!”
“等下次再见到锋哥,我一定要让他惊艳于我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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