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丫鬟领了钱,十分感恩受用,谨听大老爷的吩咐。
宣楼唤贾琏到跟前来,追问他学堂事情的进度。
贾琏笑着挠挠头,为难道:“老爷,这事儿真不好办。想搅黄了,就得拿出大错来。儿子这两天可是卖力的去打听,学堂里确实有几个不安分的小子‘插’科打诨,干些苟且的事儿。可这还不足以搅黄了,充其量也就是把那个几个小子打出去。”
“那就先放一放,不算是要紧事儿了。”
宣楼现在对圈住宝‘玉’已经不上心了,他更在意的是宝‘玉’脖子上的那块石头。若不出他所料,那块石头的效用必定比钟灵石厉害的多。石头一直在宝‘玉’那儿,‘弄’到手很容易,不容易的是怎么破解石头上的箍咒。只有让石头还原真身,他才能将石头切开炼化,为己所用。
宣楼琢磨了几日一直琢磨不出办法,就得另想法子。
“父亲,这些是儿子抄的书。”贾琏头一次这么刻苦的完成一件事儿,破觉得骄傲,亲手奉上自己的成果。
宣楼挑眉,瞧了瞧贾琏黑黄的眼圈,笑了,伸手拿起一本翻开瞧瞧。他看过贾琏写字,自然认得贾琏的字体。
“不错,看你听话,赏你五百两银子‘花’去。你做什么去我不管,切记,不能耽误本老爷的正事。”
贾琏没想到还有奖赏,他自然欢喜。贾琏管家见识过数万两银子,这五百两数目虽然算大,但好在这钱他可以自行支配,这简直好极了。
贾琏高兴不已,主动给老也磕头谢恩。
宣楼免了贾琏的礼,让他说说王子腾这人。
“京营节度使可不是小官,他在皇城地下管着禁军,包揽治安,自然深得身上的宠信,据说一品大员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的。”贾琏说完,见大老爷紧锁眉头,心料肯定跟那位舅舅今日的上‘门’有关,“老爷,您不会是得罪了他?”
宣楼舒展眉头,呵呵笑起来。他故意慵懒的挑眉去看贾琏,“你觉得呢?”
贾琏心中一抖,想想大老爷近来凌厉的‘性’子,心里真怕了。
“老爷一准儿没忍住脾气,他是个更狠的,手里握着重权,保不齐为难咱们,这可怎么办。”
“哼!”宣楼冷笑一声,直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合上了眼。
贾琏急了,趴在罗汉榻边上看着他父亲,“老爷,这事儿咱得防着。虽说有二太太在这,他为难不了咱们大事儿,可小事儿找上‘门’来,却也十分扰人。总归他是会让咱们吃教训的,最重要的是他想震慑老爷。”
“嗯,就先让我见识见识他的厉害。”宣楼哼唧出这一句,便转身背对着贾琏,打算要睡。
贾琏赶紧悄悄地退下。
宣楼忽然想起自己还有正事儿没‘交’代,猛地一下起身,叫住贾琏,“你派人去各处修仙修道的地方,帮我搜集一些书,讲一些仙神传说的,特别是上古时期的,内容有关石头之类的更好。”
“老爷要这些书做什么?”贾琏不解。
“当然是看了。”宣楼白一眼贾琏,表示他这个问题太白痴。
贾琏无奈的苦笑,他问得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宣楼说罢,又躺了回去。
贾琏话到嘴边咽回去,还是不问了,反正老爷的想法他从没参透过,好好办事儿就是。
……
至初秋,天气早晚转凉。
近几日暴雨不断,护城河河水一夜暴涨三丈余。
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参本,使皇帝下命工部另行修建了排水渠。这排水的地方,不偏不正,正好冲向了荣府京郊一处庄子上的地。
近两年来,荣府庄子的收成一直不好,唯有几处庄子收成好些,就包括而今被河水冲毁这一处。朝廷是给了些补助银两,却远不及损失的十分之一。
王熙凤气得不行,想要找王夫人理论,谁知王夫人先行一步,给贾母赔错,还哽噎地去解释他哥哥的难处。
这是一次警告。
贾母明白其中的道理,心知而今贾家拼不过跟王家,她只能假装糊涂,硬咽下这口气。贾母不但没有责怪王夫人,反将太妃娘娘上次给她的一对‘玉’如意送给了王夫人,以表安慰。王夫人还不甘心,想要回荣禧堂。
三‘花’刚学会怎么做人,这会儿就被这事儿气得跳脚,跑来跟宣楼龇牙:“必须给他们教训!”
“只要收拾了这个王子腾,她便没了靠山。”宣楼笑笑,不紧不慢地从罗汉榻上坐起。
三‘花’点头:“好,那你收拾王子腾,我收拾王夫人,如何?”
“那太容易了。”宣楼得意一笑,转即吩咐棕竹准备两车稻草,特意嘱咐他一定要把车上的稻草全部用水浇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