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花’瓶比起邢夫人那对贵重许多,成‘色’一看就是皇家的贡品。
贾母瞄上一眼便想起来,这是王夫人送给贾敏新婚的礼物。其价值十分珍贵,贾敏也十分喜欢。贾母还记得当时贾敏很高兴,跟自己提过几回,她也是那时高看了二儿媳,觉得她为人厚道又大气。
贾敏亲手拿着一个瓶儿,送到贾母跟前,将瓶口对着贾母的鼻子。“母亲一闻便知,这瓶里装的什么东西。”
贾母吸了下鼻子,闻到了浓烈的麝香味儿,脸‘色’突然大变,转而憎恨的瞪向王夫人。
王夫人缩着脖子,低着头,战战巍巍的跪着,谁也不敢看。
“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麝香荣化了黏在瓶壁上,不仔细看底部侧面,根本瞧不着。”贾敏冷笑着解释,简直佩服王夫人的手段。她为了害自己绝后,可真是煞费了苦心。
“好歹毒的心思!”贾母看着瓶里倒出刮出来的麝香渣块,愤恨不已。
“幸好我怀黛‘玉’的时候去庄子住了几个月,才免遭了滑胎的罪。可到底还是被伤了胎,黛‘玉’出生后才会身子不足。那会子我还真傻,还以为自己命不好,身子不好,没养好孩子。真没想到啊,这一切都是她干得!我的好二嫂!”贾敏说道最后,‘激’动不已,嗓子几乎要喊破了。
王夫人簌簌发抖,哭着抬头求贾母再查,万不敢承认是自己干的。“一定是有谁想陷害我,妹妹家里不也有过两个姨娘么,这些个下贱货最是不省心的,保不齐包藏祸心,谋害了‘女’主子。”
宣楼嗤笑:“事到如今,你还能这般推脱罪责,也是厉害。”
贾母一听宣楼的话,更气,拿起桌上的热茶,就朝王夫人的脸上泼去。
王夫人惊呼一声,抖着手捂着滚烫发红的脸,嗷嗷哭叫。
“不要脸的东西,蛇蝎毒‘妇’,竟敢毒害我小‘女’儿的子嗣,你死八百回页免不了罪!”贾母气道。
王夫人疼得直哭,听贾母这样说,也不挣扎了,所幸坐在地上,捂着连流泪冷笑起来。
小‘女’儿,小‘女’儿……老家伙眼里只有小‘女’儿!小‘女’儿为她奉茶,伺候她后半生了么?这些活儿都是她在做!
宣楼见王夫人竟还有些不忿,已经完全受不了这‘妇’人了。劝她赶紧认罪,趁早把她打发出去,倒也耳根子清净了。
“同样的招数你也用在了邢氏身上,根本无从辩驳。痛快人认罪,,我们或许还能可怜你,为你的儿‘女’,保你个名声。不然,真送去见官了,你们王家的脸上可不好看,还有你远在福建的大哥,若是摊上这遭事儿,只怕这辈子都没机会进京了。”
王夫人没想到大老爷这么快把话谈到这了。想想自己的下场,以后的日子,王夫人怕得不行,忙给贾母和贾敏磕头赔错,解释自己当初真的是情有可原,迫不得已。
贾敏听了王夫人的理由,更觉得可笑可气,“就是因为我抢了你的风头,你要害我子嗣?天啊,你怎么是这样的人,我从前真是瞎了眼,被你给‘蒙’蔽了。”
“好孩子,不怪你。怪我,怪我啊,我当初就不该同意你二哥去这个毒‘妇’!”贾母痛心疾首,哭着拍大‘腿’,万般悔恨。
王夫人黄忙摇头,跟贾敏解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贾敏越听她的话越觉得可笑、可气、可恨、可耻。
宣楼歪着头,翘着二郎‘腿’,他挠了挠耳朵,很是厌烦王夫人的哭闹,叫人赶紧把她押下去,起个契约令其画押认罪。
贾母好好抚慰贾敏之后,就让贾敏去了黛‘玉’房里,自己则留下来跟宣楼商量处置王夫人的事儿。“你妹妹被她害惨了,绝不能轻饶她。”
“人给您,您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宣楼愉快的放手,让贾母随意去处置王氏。像折磨人害人命这种事儿他可不会做。
阿弥陀佛,他不杀生,他还要修行。
贾母恨得直咬牙,自然愿意处置王夫人,干脆应下:“好,此事就我来处置,必给她一个好结果。”
宣楼点点头。
贾母默了会儿,眼眸异常冷漠,“让宝‘玉’来荣禧堂住吧,你来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