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再次面面相觑,饶是他们大多经过见过,听了这等骇人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在抵御外辱这件事儿上,朝臣们还是能和皇帝达成共识的,若不然也不会有最初的工部革新。
但皇帝重视工学胜过科举的态度,又是他们无法接受的,于是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别以为朕说的事情不可能发生!”
皇帝见状,便又继续道:“唐宋时,火器还不常见,刀剑弓弩之间纵有差别,也能依仗人力稍作弥补,可现如今火炮火枪的差距,又岂是人力能填补的?!”
“若非太祖遗泽,让我朝的火枪比之前清大有改进,与乌西国只怕就不是议和,而是被人家逼着割让疆土了!”
“对西夷而言,道理只在大炮火枪的射程之内!”
这一番话,不管朝臣们听了如何感想,反正隆源帝自己是说的畅快淋漓,一面洋洋得意,一面忍不住偷眼去看焦顺,心道自己果然是慧眼识人,这焦爱卿眼光长远办事得力不说,给自己打的草稿竟也颇有文才。
尤其是这句‘道理只在大炮火枪的射程之内’,说起来直白又贴切,细想还颇有韵味。
嗯
这句话倒可以当成自己的座右铭,日后流传于世的那种。
至于焦顺这个原创作者,朕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他……
皇帝正自鸣得意之际,忽见内阁学士贺体仁出列,沉声道:“陛下提起太祖皇帝,臣这里有一本奏折,参的正是太祖、世宗朝的旧事!”
来了、来了!
皇帝一听这话,立刻又抖擞起了精神。
朝臣们则大多莫名其妙,这说着西夷呢,怎么突然就跑题到太祖朝旧事上去了?
当然,内中也不乏心知肚明的主儿。
“太祖、世宗朝的旧事?”
隆源帝坐直了身子,明知故问道:“却不知是何人参奏,参的又是什么事儿?”
事到临头,贺体仁深吸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把梅翰林的奏折取出来,双手托举过头顶道:“是翰林院学士梅广颜所奏,参的是工部主事焦顺暗中传谣,诬陷世宗皇帝曾操控舆论,中伤太祖皇帝!”
这话一出,两下里登时恍然一片。
不管是真是假,众人脸上都是震惊无比。
世宗篡位乃是大夏立国之后最大的禁忌,谁成想那梅翰林竟然敢拿这事儿做文章——众朝臣几乎没人相信,焦顺会不知死的掺和这种事,反倒都认定了梅广颜是狗急跳墙。
但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嘴上说什么却又是另一回事。
很快就跳出几位朝臣,大声疾呼要彻查此事、严惩不贷,话里话外的都认定这事儿就算不是焦顺亲自做的,也必然与他脱不开干系!
内中态度最激烈的依旧是赵荣亨,反倒是张秋表现的不显山不露水。
皇帝玩味的看着台下的表现,也不让戴权去接那奏折,只微微抬头问道:“可有凭证?”
“焦顺曾亲自编撰太祖语录,又曾……”
贺体仁将奏折里的论据一一道出,虽然全都不是什么实证,但还是得到了朝臣们的一致认可,有几个甚至都等不及调查,直接就想给焦顺定罪了。
“哈哈哈!”
这时皇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众人莫名其妙,也笑的张秋等人心里‘咯噔’一声。
贺体仁也觉察出了不妥,强自镇定的问:“不知陛下因何发笑?”
“若这也能算是罪证……”
隆源帝的笑容骤然转冷:“那朕手上岂不是铁证如山?!”
说着,陡然抬高音量:“来啊,宣巡城御史陈垨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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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闸上线入口烧了,电力局夜里不敢关这片的总闸,今儿早上五点才换了新的,昨晚上热死我了……
老婆孩子前天跑去旅游了,幸运的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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