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对铁甲舰打败夏国水师的事儿,他就深以为耻,所以才会勒令军械司不惜一切代价赶超乌西人,补齐大夏最后一块短板。
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他又怎么会承认夏国在工业技术上,还有落后于欧罗巴二流国家的地方?
虽然有些可惜,但还是不要触他的霉头比较好。
将这篇画大饼的奏折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然后重新誊抄在专用的明黄折子上,焦顺唤来几乎常驻荣府后门的小太监,让他即刻送入宫中,交由裘世安呈送给皇帝——裘世安就是凭此起家的,自然不会将这差事轻易让给别人。
完事之后,他大大的舒展了一下筋骨,便转到南屋里准备逗弄女儿取乐。
邢岫烟忙把南安郡主的提议说了,又道:“诗社里其实已经有了公论,我也便随大流的应下了,若是爷觉得不妥,届时我再找理由推辞不去就是。”
“为什么不去?”
焦顺探头在女儿脸上啄了一口,又替她把水印子抹去,嘴里道:“我知道你在那府里总有三分不便,去到外面大家都是客人,反倒少了忌讳——若是个解闷的所在,你往后只管去就是了;若不喜欢,届时再推辞也不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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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王府后院,太妃刚更衣洗漱完,还不等歇息一会儿,南安王便风风火火的找了来。
见礼之后,他便闷闷不乐的抱怨道:“我又不曾说他什么,不过是说了些外面风传的闲话,怎值当的母亲专为此跑这一趟?”
“你是不曾说他什么。”
太妃接过丫鬟手里递过来的杏仁茶,抿了一口润利润喉咙,又示意旁边的仆妇用一次性帕子帮自己沾去嘴边的白浊,这才继续道:“可荣国府是他旧日恩主,他若任由别人当面针砭贾政夫妇,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昨儿因怕母亲责罚,跟着表哥牛继宗回家之后,他也没敢往太妃跟前凑,这时候听太妃解释,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恍然,继而迁怒道:“都怪那贾雨村,非说他对贾政心怀怨念,所以我才专门捡了贾政的闲话说!”
“贾雨村?”
太妃秀眉一挑,追问道:“可是新任的顺天府贾府尹?我听说他与荣宁二府也是连了宗的,却怎么会向你透露这些阴私?”
“皇上表哥前阵子,不是把官司推到他头上了么?因此那厮便主动上门示好,还给我出主意,让我投其所好给工学里捐钱……”
说到这里,南安王又忍不住哀求道:“母亲,我当着那么多人把话放出去了,这要是到日子拿不出银子,岂不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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