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借力打力,炮制北静王府秋菊诗宴上僭越诗一事,借此将北静王水溶踢出了九省统制的竞争。
虽然这一切,北静王水溶一无所知,但贾琮在内心与此人已成对立,日常都与水溶保持距离,水溶多次相邀,都被他委婉回绝。
此次贾赦请灵,北静王在四王之中,又亲自以晚辈礼送殡,显得有些扎眼。
贾琏倒是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但贾琮已是勋贵之身,又是大孝在身,对水溶只是礼数相谢,不做过于热络之举,都在情理之中。
此次他因父丧而被夺情赐婚,事情早就轰动神京,贾赦请灵出殡,早就成了众目睽睽之事。
这场葬礼自吉时出府开始,四王八公旧勋一个不落,全部煌煌到场。
在这样特殊的时刻,四王八公等同在向世人彰显,他们彼此之间不可忽视的凝聚力。
嘉昭帝会多对这样的情景作何感想,而贾琮自己在这场葬礼上如何站位,他心中十分清楚。
他可以想象,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中车司的暗探,在监视和记录葬礼上的一举一动。
包括皇帝在内,这些老牌勋贵,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浑身的心眼子,贾琮实在不想去蹚这趟浑水。
所以,在整个请灵送殡过程中,贾琏看到四王八公各家勋贵,倾巢而出,脸上始终都是与有荣焉的表情。
而贾琮全程都是神色沉静如水,看不出什么任何喜怒荣宠之色。
……
宁荣街,伯爵府,贾琮院子。
清晨,秋阳和煦,幽香隐隐。
书房之中,贾琮取了写奏表的折子,在桌上铺开,准备写一封丁忧奏表。
一旁的英莲正乖巧的在一边磨墨。
英莲进府已过了两年,明年就满十四岁,这两年日子过得安稳喜乐,小姑娘出落的越发娇俏动人。
穿着洋红印花对襟褙子,白色交领袄子,淡粉色长裙,脖子上戴着个黄灿灿的赤金项圈。
身姿窈窕婀娜,秀眉弯弯,双眸水润清亮,琼鼻细挺,樱唇粉嫩,肤白犹如凝脂含光,眉心正中,一点胭脂痣,璀璨夺目。
毫无瑕疵的眉眼之间,蕴着动人的娇憨纯真,在融和阳光的映照之下,愈发温润秀美,赏心悦目。
英莲看贾琮提笔疾书,好奇问道:“少爷,昨天我听林姑娘说,少爷丁忧就是不能做官了吗?”
贾琮笑道:“只是丁忧期间不能做官,之后还能重新起复。”
自贾赦清灵送殡,丧事完结之后,贾琮便按照官场礼制,向朝廷上书丁忧三年。
官员丁忧是大周延续前朝的孝道礼制,在任官员遇父母丧亡,需要辞去官职丁忧守孝。
普通情况下,丁忧时间为二十七个月,丁忧期满重新为官,称为起复。
但官员担任职务不同,实际丁忧时间不是一概而论,特殊情况缩短或取消丁忧之期,也被称为丁忧夺情。
贾琮因父丧上书朝廷丁忧守孝,也是必有的程序。
但是另外一件事情,却让贾琮十分遗憾,按照礼制,父母丧亡受制,按照常例,参加科举的权利也要被夺情。
也就是说明年春末的春闱,他很有可能参加不了,而下一次春闱是在三年之后,如果真的发生,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
等到他刚写完丁忧的奏本,小丫头娟儿过来传话,说宫里来了一位老嬷嬷,要给三爷传话。
贾琮心中奇怪,连忙赶到内院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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