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闹开了,谁都知道你们互相仇恨,所以当对方背着你想造谣阴你的时候,便没人回信了。”贾琏道。
兴儿恍然大悟大悟:“对,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俩人有仇,所以他们说彼此坏话的时候,就不容易被人相信了。反而是两个人若是看起来是好友或是亲戚关系,造谣另一方的时候,很容易被人信服。”
兴儿至此才明白二爷竟然有如此深的思虑。也对,反正大房已经得罪透了二房,又何必假惺惺地装和谐,互相算计。干脆挑明了,在老太太那里挂了牌,以后二房就甭想在老太太跟前进谗陷害大房了。
“再有,他近日所为弄得满府皆知,以后还有谁会觉得他是真正的斯文人。”贾琏鄙夷的冷笑一声,贾政这样的虚伪人如果也算是读书人的话,他倒宁愿做个纯正的弄明。
兴儿眼睛放大,更加领悟了,原来还能加上一条:政二老爷在老太太眼里再不会那么厚道的读书人了。
琏二爷真绝了,三言两语搪塞,然后关门在院里一坐,便四两拨千斤的改变了很多事情的走向。
服,他是真服。
咣当!
门被破开了。
贾政一脸怒颜冲进门,他一眼看见站在桌边的贾琏,再看桌上摆放的书册和茶具,气火熊熊燃烧的更旺。自己在门外叫了半天门,这小子倒像没听见一样,躲在院里喝茶看书,这分明就没把他这个长辈看在眼里!太不像话了,近日必要把这小子的抽的血肉模糊才算泄气。
贾政举起手里的木棍子,戾气十足的指着贾琏,“你给我跪下!”
“跪?因何要跪?二叔好歹列个罪状给我。”贾琏问。
“你——”
“哎呦,这都闹什么呢?“贾母在贾赦的搀扶下走进门,看见贾政站在门口手持木棍子一脸暴脾气的样子,蹙眉喊道,”你们叔侄俩有什么大的矛盾!你啊,竟要拾着棍子亲手打自己的侄儿?心可真狠。”
于贾母来说,小辈总是比老一辈招人疼的,更何况贾琏这孩子这几日可没少想着她、孝敬她。
“母亲。”贾政一见贾母来了,立刻丢了手里的东西,惶恐地行礼。
贾琏也行礼,然后请贾母进屋里座。
贾母的目光全被这满院子新鲜漂亮的牡丹吸引了,笑道:“难不得满城都赞我孙子的花儿好看,可是真好看,竟有这么多的样式。”
“今儿个叫人送去的‘富贵满堂’和‘贵妃插翠’,您可瞧见了?”贾琏问。
贾母点点头,欣慰道:“看见了,看见了。我老婆子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新鲜好看的牡丹花儿。我还托人给太妃娘娘送去了一盘,这不,赏了些宫里的玩意儿回来,正要派人给你送过来,便听你爹匆匆来说你院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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