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辰当日就调查取证,从荣府、平原侯府以及几位衙差那里搜集了供词,立刻堂审孙绍祖。因早有了孙绍祖巧舌如簧的提醒,兆辰不欲让他辩说。
“以下问题,本官问,你答,只许说是或者不是,多答打板子,不答打板子,答错照样打你板子!”
孙绍祖一脸苦相,五官扭曲的给府尹大人磕头,大呼自己冤枉。
兆辰当即就命人打了他一巴掌。
“还有一个补充,本官若不问你,你便不许乱言辩白。”
孙绍祖脸色吓得煞白,瘫坐在堂中央。看这情势,必然是这位京畿府府尹与贾琏是一伙的。官官相护,合伙谋害他!只怕这一次判决,自己将永远告别京城了。可怜他母亲,他真的好后悔,为什么要去惹贾琏!为什么要耍小聪明存着挑衅贾琏的心思,去跟着薛家进京……
最终,孙绍祖被判徒刑十五年,本来该打了板子丢进大牢,等伤好送他上路。兆辰为求速战速决,就直接叫人打了孙绍祖二十板子,第二日就远远地流放云南,审批之类都是后来去补办的。
孙绍祖走的时候,屁股上还流着血。至于他后来怎么样,是死是活,没人关心。
兆辰办妥这一切之后,书信一封,递到荣府。
贾琏瞧了信,面无表情地将信丢到铜盆里燃烧殆尽。兆辰这份情他可不领,本就是他自己执法不公所致,现在还以为既能擦干净自己的屁股又能讨个人情,白日做梦!
兆辰连等了数日,不见贾琏有消息来,甚至上朝时,他欲和贾琏套近乎,贾琏也只是泛泛点头而过,不厌恶也不喜欢。兆辰心里里明白了,这个贾琏是瞧不上他,不想跟他交往。
他在家气了几天,也没什么法子,破口大骂几乎贾琏狂傲,在心里记上一笔,也只能就此作罢了。
过几日便是宁国府嫡长孙的大喜。
贾珍之妻尤氏见府中人手不够,便打发人来跟邢氏借人。俩家是近亲又是邻居,平日里就走动频繁,哪有不借的道理。邢夫人禀明贾母之后,拨了许多人手过去。至于蓉哥儿的新婚大礼,她这边也备下了,只是往年她对这种事儿没多少经验,不知道合不合贾母心意。贾琏那头她断然是不能问的,而今正值秋忙时节,他忙得脚不沾地,各处奔走,回家的时间很少。故而,邢夫人只能来讨问贾母的主意。
借着薛姨妈陪贾母打牌的劲儿,王夫人而今还能在贾母跟前晃悠晃悠,却也是老老实实的,再不敢乱挑事儿了。今见邢氏管家时连这点应酬都不能周道,心中嗤笑不已,却也只能在心里翻个白眼给她。
贾母是个平日里不管事儿装糊涂的,只叫邢氏随便准备就是,回头给她瞧眼礼单便罢了。说完后,她又蹙眉想了想,“蓉哥儿是他们府唯一的嫡孙,而今大喜,咱们得讨个吉利,多送些。正好赶到明年咱们琏儿也是大喜,多给些能蹭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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