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只有臣。”
皇帝:“就你自己?真没别人?”
贾琏点头称是。
皇帝蹙眉,叹了口气,转而又冷笑起来。“是啊,风头正紧,都为了自保,谁敢送他。也就你这个傻子,胆大,敢明着面儿干这些事。君子坦荡荡,你当众送他,自然是问心无愧的,朕心里清楚。”
贾琏即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高声喊了一声:“皇上圣明!”
皇帝被他这句给逗笑了,“可奇了怪了,天天听一直没感觉。倒是你这句,朕听着像是真心的,莫名开心。”
“臣惶恐。”贾琏冒出来一句套话。
皇帝的老脸立马就拉下来了,“朕刚夸你,你就扫朕的兴致。朕开心,你惶恐什么啊,难不成你盼着朕天天发怒不成?”
贾琏:“臣不敢。”
“你——”皇帝指了指贾琏,被气笑了,“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竟学朝里头那些长得丑掉牙的老滑头说话,好生没趣儿。”
贾琏动动眼珠,“臣——”
皇帝:“你闭嘴!”
“臣遵命。”贾琏道。
皇帝白一眼贾琏,说起正事,“爱卿啊,想来你应该知道了,是谁跟朕告得状。”
贾琏听皇帝这么一讲,就是肯定那个周庆元了。
“你说他要是四皇子身边的人,怎么这么快就反水变脸了?以老四沉稳的个性,他应该不会把这种品性的人收入麾下。”
“皇上圣明。”贾琏赞叹道。
皇帝听了第二遍,有点不是滋味,“你就只会这一句话?”
“皇上,臣读书少。”贾琏如实道。
“行了行了,你就这点毛病,别到处宣扬。别忘了你头上还顶着个礼尚书的帽子呢,朕御封的,别叫人误以为朕就喜欢不读书的当官。满天下人都学你不求上进了,朕也挺愁的。”
贾琏:“术业有专攻,当将军的能舞刀弄枪,可不是所有舞刀弄枪的人都能当将军。那些人该懂这些道理。”
“那要是不懂呢?”皇帝追问。
贾琏想了想,微微压着嘴唇,不说。
“朕恕你无罪。”
贾琏面无表情地,“活该他们被蠢死,连这点简单道理都分不清,那就没救了。”
“哈哈哈哈……”皇帝感觉贾琏很有意思,在一本正经的给自己讲笑话,特别逗。
笑够了,皇帝又回归正题,“你说这个周庆元,真是老四那边的人么?”
贾琏看着皇上,摇头。
“你也觉得不是,对不对?”皇帝双眸发亮。
“臣有罪,这事儿臣真不知道。”皇上这种带着圈套的问题难不倒他,贾琏怎么说以前也是应对过记者采访的人,谨慎措辞那是他固有的习惯。
皇帝眼中的亮光瞬间消失不见了,略有点失望,“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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