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宁抠了下耳朵,满脸震惊的示意贾琏再把话说一遍。
贾琏冷笑着白他一眼,转身就走,只给他留了一阵清风。
蒋子宁表情呆滞许久……
平原侯与荣国府都是当年开国有功的勋贵世家,如今家风相近,臭味相投。贾琏看不惯这些膏粱子弟胡闹,宴席吃到一半,便托辞身体不适告辞。
他刚上马车,迎面就看见蒋子宁那张欠揍的脸正对自己笑。
贾琏上去就一拳头打在了蒋子宁的下巴上。
“啊啊啊,好痛,牙齿都麻了。”蒋子宁捂着嘴哭嚎起来。
“滚下去。”贾琏对于蒋子宁没礼貌的印象已经深入骨髓,完全没有改变的可能。
“好兄弟,你就帮帮我吧。我家老爷子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每日最大的盼望也就是瞧瞧那盆春剑,这要是死了,便是我这个做孙子的不孝了。”蒋子宁说着就痛哭起来,“我爹去得早,我自小就是祖父……”
“闭嘴,花留下,人走,三日后来取。”
贾琏一脚把蒋子宁踹下车,便命车夫即刻驾车回府。
蒋子宁虽然摔了一跤,却不知道为啥,听贾琏冷冷地说那句话特别开心。大概是因为他冰冷而充满肯定的语气,反而令他格外相信贾琏能将兰花医治好的能力。
只要能把兰花治好,别说一跤,摔十跤他都愿意。
蒋子宁高兴地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转头就去追贾琏的马车。
“嗳,兰花,兰花你还没带走!”
苏盛不喜与那些纨绔子比酒谈论女人,便早早的退席要走,刚巧看见蒋子宁摔跤追马车的滑稽一幕。
“子宁,你这是做什么?”
蒋子宁一见是表哥苏盛,表情立马萎了,他这个表哥能力超群为人也十分严格,每次见面他都会训自己,所以他现在一见到他就紧张。
“我……那个……祖父的兰花病了,我请人帮忙看看。”
“唬谁呢,坐那样豪华马车的公子哥儿会给兰花看病?”苏盛嗤笑道。
“表哥,您可别不信啊,是真的……”于是蒋子宁就将贾琏调配蓝溶液给兰花治病的事儿说给了苏盛。
苏盛蹙眉想了会儿,“贾琏,可是荣公的后人?”
“对,就是他,长房贾赦之嫡子。”
“原来如此。”苏盛讽刺的笑了笑,不以为意。荣国府的那些子弟们他早有耳闻,不过是些纨绔好色之徒,想来这位贾琏就算爱兰花,也是玩物丧志一类,没什么好细琢磨的。
苏盛便不想了,上马告辞。
……
今日贾琏去平原侯府赴宴阖府上下皆知。碰巧丰儿生辰也在今日,一早就跟贾琏告了假。贾琏便舍给一些酒菜钱,令她和姐妹们在花园内治酒庆生,随她们怎么闹,只要不讨了别人嫌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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