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夏金桂气得手抖,想打那兴儿一巴掌。多亏兴儿嗓门大,这当空很多人听说赶过来瞧热闹,远远地就见一小厮正拦着一位小姐说话。这时候从瞧戏那边逃出来游园的官员们也都赶来凑热闹。
夏金桂得了宝蟾的提醒,怕被外人瞧见丢脸,不得不狠狠地瞪着兴儿,从树林里抄小路逃跑了。
兴儿去复命,瞧热闹的人都凑近了,便见那小厮来找的人是贾侯爷,这才清楚刚才拦人的小厮是贾侯爷身边的兴儿。至于那位小姐是谁,大家都有疑惑,不过似乎是有人耳朵尖,听见兴儿喊的什么人,此时此刻却也不敢肯定说就是她。
众人忙来问出什么事,贾琏没回答什么,只冷着脸跟众人告辞。兴儿更不会说什么,只笑笑,劝大家都散了。
可大家心里边都清楚,贾侯爷什么话都不说那是给那姑娘留体面。刚才那情势大家都瞧得清清楚楚,是那位姑娘追着侯爷不成,应要往上上。多亏贾侯爷的风度好,命小厮拦着,不然成何体统,那姑娘就只能等着沉塘了。
真不愧是世家子出身,虽然冷情冷性,但做事不做绝,很有君子风范,而且不跟疯女人一般见识。
众人纷纷被贾琏的气度所折服,赞颂之时,免不得要说道那姑娘。有人就小声提出可能姓夏,大家立马都想到了这位夏姑娘是哪路来得。
夏金桂吃瘪了,还被贾琏的小厮狠狠地大声羞辱一番,自觉没脸,哭着来找义父王青雷做主。一进屋,却见义父被丫鬟们搀扶着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蔫了,没精神没骨头的。
随后,夏金桂便得知王青雷安排两幅画和扬州瘦马的事儿,气得恨不得一脚将王青雷踹残废。
“好啊,你境跟我说,你会为我着想,帮我的忙,原来你竟早准备了扬州瘦马贿赂他!你把我当猴儿耍呢!”夏金桂想到自己刚才受辱,气得直哭。
王青雷却很委屈,“你……你这丫头忘恩负义啊,竟不懂我的良苦用心。我总不拿你的名节开玩笑。先用那个试试,贾琏若将那瘦马收了,他一高兴,我再让他见你,纳你做小妾不过是水到渠成的小事儿。你懂不懂?风尘女子进府到底是没名分的,玩些日子就会扔出来。你进去了,到底是个良妾,可一辈子跟着他的。”
夏金桂听是这样的,哭声减小,也算是明白了王青雷的意思。不过那又能怎么样,王青雷的瘦马没成功,她又巴巴地去现了丑。今儿个事儿一处,以后保不齐就会有人非议,猜出她的身份来。一个女儿家,在京已经丢脸丢到家了,而今到了金陵,又毁了名声,她还能去哪儿安身。
王青雷无力地冷笑:“你可别问我,你义父我也是蠢到家了。估计他那折子不日就会呈奏给皇上,我好日子就快到头了。金桂,你好歹还有命可逃。贾侯爷那人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就是个妾你也攀不上,趁早端了这念头,趁着现在还安全,痛快地离开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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