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整个宝殿当中鸦雀无声,只有刀兵之气无声四溢。
至此,在场众人才知道谁才是这座宫殿真正的主人。
陈泽白净莹莹的英武面容,已然黑如锅底,藏在袖中的手攥的骨节发白,分明正在压抑着愤怒。
他是皇帝,姐夫这是压根没有给他面子。
怪不得李阁老常言,卫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乱臣贼子,不过如是!
可以说,陈泽已经成长为翩翩少年郎,其身体中流淌着的陈汉宗室的血脉,就决定了其必然视染指皇权的外戚,为心腹之患。
陈泽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卫王,我是皇帝。”
贾珩将那双沉静目光迎上前去,冷笑说道:“殿下,未曾登基大典之前,殿下还不是皇帝!”
此刻,不仅是统绪之争,还是生死之争,绝不能让他这个小舅子登基。
纵然是扶持傀儡,也不能找这么年长的皇子为君,不过一二年,更难废黜。
他需要时间培植党羽和羽翼。
此刻,与贾珩对视着,陈泽感受到那股冰冷如霜的煞气,心神剧震,一时间不敢对视。
贾珩待吩咐着人将李瓒和许庐两人带出殿中之后,少顷,看向一旁的内监,道:“来人,送八皇子殿下回福宁宫。”
锦衣府卫应诺一声,然后来到陈泽近前,一下子架住陈泽的胳膊,说道:“八皇子,走吧。”
陈泽见此,惊声道:“你们要做什么?”
这些锦衣府卫焉敢如此无礼?他是新皇!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八皇子可先至福宁宫歇息。”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撕破脸,就不能太过顾忌情面了。
旋即,陈泽面容苍白如纸,手足冰凉。
这是要软禁于他?
而随着锦衣府卫上前围拢着陈泽,局势已定。
贾珩高声道:“贾芳何在?”
这会儿,从廊檐下转出一个武将,面容英武,抱拳道:“在。”
贾珩道:“派练武营兵马重新接管宫禁,封锁宫道,严防宵小和歹人。”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单刀赴会,整个神京城,从京营到宫卫,从五城兵马司到锦衣府卫,到处都是他的人。
先前如果不是将李许二人“逼反”,压根就不会给二人机会。
另一边儿,陈泽就在锦衣府卫的相陪之下,一下子就是离了武英殿。
贾珩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上殿中诸内阁小吏那一双双惊惶失神的眸子。
旋即,贾珩凝眸看向面色苍白如纸的齐昆,沉声道:“齐阁老,接下来,由你和柳阁老、赵阁老,三人共同主持内阁日常事务。”
虽说当初废黜幼帝的圣旨乃是齐昆所拟,但其人更多还是受了李瓒的裹挟,现在先将李瓒和许庐等顽固分子清洗。
此刻,齐昆看向那眸光睥睨四顾的蟒服青年,心头同样沉浸在一股巨大的震撼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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