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调笑道:“柳盼倒是美人坯子,性情大大方方的,虽说青涩了些,但把玩起来应是别有味道。”
赵庆自然知道晓怡是在点他,不要到处留情。
不过他倒真没有对一个小姑娘起色心。
他蹂躏娇妻发丝低语:“总不能苦都让姝月吃了,福却让别人来享吧。”
“这倒是像句人话!”
晓怡揽着清欢藕臂,满是妩媚的剜了男人一眼。
姝月听着丈夫的话,心中满是暖意,她明眸扫过稀少的行人,也学着清欢大胆言语:“姝月那些年可不只是吃苦,还有腥涩……”
女子香舌抿唇,双手环抱丈夫臂膀,媚眼如丝。
然而当她对上丈夫灼热的目光,却又瞬间怂了——这毕竟不是在卧房之中。
“嗯!咳咳!”
姝月轻咳一声,转而低叹:“卜娘的眼花了,镇上如今也买不到布料了。”
卜娘啊……现在也是个老太太了。
“岂止是卜娘,方才神识一扫,听年轻人的交谈。”
“秋瞎子死了,黄学究也不教书了,据说是被黄铁心接去了上滁镇。”
“乐善人的三个儿子分了家宅,各自离去。”
“可惜没有见到秦莲的踪影,她现在应该为人母了。”小姨情绪有些低落。
在揽仙镇的三年,他们一家与乡里乡亲走的很近,如今却也物是人非。
再临揽仙,所见到的是一张张天真面孔,小脸黑黝黝的,在雪地里甩着鼻涕追逐打闹。
修行多年回头再看,世事恍若一场大梦。
还记得第一次听到卜娘的名字,便是在柳盼所站的那块青石之前,老槐树郁郁葱葱。
有一位名叫王德仁的老汉,佝偻着身子,声音嘶哑。
“老汉每月都去县里买药,抓药可以过来。”
“西头儿卜娘家里卖布……来吧来吧,都来吧。”
“人多了,要是能引来仙师才好……”
唏嘘之间,也不过是仙凡有别。
·
当年借着昌水县画舫,离开寿云山之时,便是他们一家四口。
斑驳岁月尽去。
如今这一家依旧是四口人。
赵庆即将成为永宁第八血子。
姝月也享上了清福,看看话本练练剑……她已然能够御剑飞渡长空。
清欢偶尔回天水看看生母,丹师技艺足以睥睨当年整个丹堂。
唯有小姨,依旧是那般清冷,也只有动情之时,才会在自己男人面前放荡一些。
岁月悠悠,兜兜又转转。
十年流离之后,他们竟又开始筹备着回寿云山的事。
柳盼可以跟他们一起去寿云山,帮着养养杂役,替司禾开辟香火。
至于商坊做工的女修,小姨这段时间还在观察之中,尚未择定人选。
华舒巷最深处的宅院内。
赵庆暗自磨砺着神识,等待血子试炼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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