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神色。

不过就算如此，那个白克远也一样是不可原谅。以貌取人也就罢了，还一生气就马上对女人动手，根本是一个无可药救的贱渣男。

红衣坐在梳妆台前，正犹豫着怎么梳古代的发髻时，听到了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

她转过头，看到韦琳走了进来。

“小姐！”

韦琳看到正在梳头的红衣，三步并作两步小跑了过来。

“你怎么能自己动手呢？”韦琳一说完便自觉不对，她抿了下唇又解释说。“我……我今天睡晚了，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小姐。”

“没事。”

红衣想：大概是因为昨夜的事吧。

韦琳拿起头梳为她梳发，红衣从镜中看到她眼带忧虑的样子，垂下眼眸，别开了视线。

韦琳服侍她用过早饭后，才告知说韦嬷嬷让她一个人去沉香阁见她。

※※※

红衣推开虚掩的门扉，看到韦嬷嬷一个人站在窗前。

她转过身来，因为背着光，红衣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小姐，你知道你做了多么不像话的事情吗？”

韦嬷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严厉。

“不。”

红衣看着韦嬷嬷，毫不犹豫的否定道。

“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知道。”

“知道。”韦嬷嬷往前走了两步，红衣看到了她的脸上挂着以前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身为红家的大小姐，红家唯一的嫡系血脉和希望。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红家。你竟然说你知道，你知道还能完全不顾体面的对一位贵族公子出手，还把人打成那幅凄惨模样。”

“那是他自找的。”

“小姐！”

“怎么，难道你还要我和他共渡一夜，随他打骂欺负吗？我做不到，那种贱人，只是碰一下都让我觉得恶心。”

红衣忍不住皱起眉头。

那个白克远惨吗？如果当时她不是奋力反抗的话，现在悲惨的人就是她了。

“小姐。”

韦嬷嬷脸上浮起惊讶的表情。

昨晚安排好一切之后，她是曾经想过小姐可能会拒绝，还怕会出什么事，所以还事先安排了个小丫头在隔间听墙角。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沉香阁里竟然会打起来，而且她带人冲进去以后，更为错愕的是动手的人竟然不是白克远，而是小姐。

韦嬷嬷想了一夜还是想不通红衣为什么会那么做。

明明就算是往日痴傻的时候小姐也从未有过半点生气的样子，而清醒之后虽然有些沉默寡言，但对待下人也一直很温和的。

韦嬷嬷百思不得其解，便猜想也许那只是小姐一时怒极攻心了，毕竟那个白克远的名声是有些不好。她本以为白克远会被小姐的美貌所倾倒，会温柔些不会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来。就算事情不成，小姐愿意，为了白家的体面白克远也不至于闹得太僵。根本没想到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现在打也打了，听韦琳说小姐回房后连妆都没卸就和衣睡去了，时间也过了一夜，怎么说到现在也该冷静下来了，可小姐却还是半点也听不进她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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