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可曾留意,方才重锦那丫头来白鹭亭,只一个小丫鬟跟着,却并未见到春语和秋思。那两个丫头向来不离她的身,今夜却一个也没跟着。”
姜氏回想了一番,也觉得有些不对,便急急地回了屋里。
到了屋里,见她派去的玉珠已经回屋了,且一脸惶恐的样子,气又不打一处来,“叫你去知会他们,你这死蹄子究竟去了哪里?!”
玉珠急道:“太太吩咐的事我自然不敢怠慢,只我才走不久,便不知从哪里冒出人来将我的头套上了,又把我拖到了偏僻的地方,将我捆起来塞了我的嘴。后来才给我扔了把刀子叫我自己割断了绳子。等我赶到马房,老太太和太太已经在那里了。我看老太太那么生气,这件事也不敢声张。”
“蠢东西,那你可知道捆了你的是何人?”
“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我猜其中应有一个是女子,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女的?姜氏冷着一张脸。她本来还以为马房的事是偶然,是她倒霉撞上了,没想到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秋思那丫头去马房干什么?春语那丫头今夜又去了哪里?姜氏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
重锦这该死的丫头!
*
到了次日。
柳婆子已被打完三十板子,抬出了府,姜氏在屋里老老实实地抄经,重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重大老爷重弘刚出了外派回府,坐在临窗榻上下着棋,深思正纠缠间,一阵香风卷着门帘子飘了进来。
辛姨娘扭着柔细的腰肢,用水泠泠的娇声道:“我让厨房做了蜜梨燕窝盏,特地端来给老爷尝尝。”谁知重大老爷袖子一挥,颇有些不耐烦,“去去去,我忙着呢。”
辛姨娘放下燕窝盏,对着他婉转一笑,细长的手指从棋盘上捻了一子。
重弘的视线顺着棋子往她脸上看去,正要发怒,只见她纤纤玉手那么一松,棋子打她领口落了进衣裳里。
“你这是……”重弘看了一愣,半张着嘴望着她丰满的胸口。
辛姨娘出生于商贾之家。她生得一张美丽张扬的好容貌,和一副明媚鲜活的好身段,旁人胸脯四两之肉,到了她身上就变成了六两,整个人总是散发着一种跃跃跳动的不安气息。再加上她打小熏沐着商人的行事作风,为人八面玲珑又巧言令色,是以刚进入重府,就把重弘迷得神魂颠倒。
后来天长日久,棋子在重弘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她们这些妻妾姨娘的分量越来越轻,连她都吸引不了老爷的注意了。重弘五十多岁的人了,抱着棋盘就心静如水,可她才三十出头,正是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纪,有的时候颇觉饥渴难耐。
辛姨娘牵着重弘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老爷,您这一子‘車’我是找不着了,您自己找找吧。”说罢挺着胸往他身上蹭,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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