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恼羞成怒,抢白道:“我何时辱没了枫林先生?难道你就见过朱元璋,你就知道他一定重情重义,礼贤下士?一个泥腿子也值得你敬佩,真是好笑!”
“你,不可理喻!”章溢怒发冲冠,踢开身边的椅子,“宋兄、叶兄,咱们走。”
宋濂早就想离开此地,叶琛则是左右瞧瞧,为难地揖揖手,跟着章溢离开书院。
道衍叹了口气,“阿启,今日是你不对,你不该为了外人落了章溢他们的面子。人各有志,你不愿意的事何必非要别人附和。”
“我,我还不是……”高启面红耳赤,忍了又忍,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测。
一场好端端的才子聚会便因此事不欢而散。
章溢出了书院仍然愤愤不平,对宋濂、叶琛说道:“昔日我听叶兄说那高启与杨基、张羽、徐贲合称‘吴中四杰’,今日相见不过尔尔。”
叶琛和稀泥,劝道:“高启此人为人孤高耿介,有时过于率性而为,他本意并不是针对你。”
章溢愤然道:“我等学子饱读诗书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出人头地,一展胸中抱负。如今朱元璋礼贤下士招揽学者,我们为何不能辅助朱元璋?就算他要孤高,也不应该中伤别人。”
叶琛尴尬地笑笑,“或许他并不看好朱元璋,毕竟朱元璋才刚刚占据集庆,哦,是应天。”
章溢冷笑道:“他能看好谁?张士诚、徐寿辉他看不上,来了个朱元璋他也看不上。我还偏偏就要投靠到朱元璋麾下,宋兄你怎么说?”
“一切由章兄做主。”宋濂心中也对高启有些怨言,如果不是他那首《凿渠谣》,自己也不会沦为众人的笑柄。苏州他是不愿呆下去了,索性去应天投靠朱元璋也是一条出路。
叶琛见两位好友都拿定了主意,就不再反对,三人结伴而行向应天出发。
路过青田,宋濂说道:“这里隐居着我的一位朋友兼老师,我得去拜访一下。”
能让宋濂敬佩的人想必非等闲之辈,章溢、叶琛十分好奇,“敢问这位先生姓名?”
“此人姓刘名基,字伯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章溢、叶琛同时一惊,“原来是他!听说刘基先生通经史、晓天文、精兵法,堪比诸葛武侯。宋兄快与我们引见引见。”
“哈哈!”宋濂面露得色,与有荣焉,为自己和刘基这样的大文士有交情自豪。
穿过大片大片的田野,众人来到一个小村庄。或许是远离战火的缘故,这里人口不多,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祥和安宁的笑容,不管认不认识,都会亲切招呼。
走到一处爬满瓜蔓藤叶的低矮民宅跟前,宋濂就停下脚步,如果没有他带路,章溢、叶琛绝对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刘基就住在这个普通的小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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