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英召集管事、仆从的消息一传出,郭惠和郭宁莲第一时间来到正院查探情况,见她一本一本翻阅账册,丁管家在旁边躬身侧立,不由心里一紧,纷纷劝道:“姐姐身子还未养好,怎能做这些耗费精力的事情?”
郭宁莲才尝到掌握权力的甜头,结果郭惠就被放出来,朱元璋依然让她两人协助马秀英打理庶务,两人正在明争暗斗,马秀英突然插进来,她们所有的心血都将化成了泡影,能不着急吗?
马秀英懒得跟两人虚与委蛇,直接言道:“前段时间养伤偷闲了一阵,多亏两位妹妹帮忙打理庶务,我现在身体康复得差不多了,看这些账册倒不觉得累。况且你们都有身子,以后月份越大会越辛苦,就不要为府里的琐事操心了。”
郭惠和郭宁莲面面相觑,尝过掌控权利滋味的人都不甘愿放弃手中的权利,所以她们即使怀孕了都还不肯安心静养,还想把管家权牢牢抓在手中。
但马秀英是当家主母,打理中馈是她的责任,她就是不拿怀孕说事,直接要求收回权利两人也没法反驳。
郭宁莲一直有点惧怕马秀英,见她面容冷淡,神情不虞,嗫嚅几下嘴皮没有再说什么。
郭惠犹自不甘,她好不容易才把之前掌控的势力巩固稳定,这几个月她在府里呼风唤雨,仆役莫敢不从。她虽是侧妃,但前来拜访的百官夫人谁不对她恭恭敬敬,除了不能穿正红吉服、插凤钗,她享受到的待遇几乎和正妃没有区别。何况在她的授意下,仆役们刻意宠溺朱樉和朱棢,眼看二人性子都被养歪了,马秀英此时突然把权利收回去,那她享受的待遇和她捧杀朱樉、朱棢的计划岂不全成空?
她咬着唇,不死心地说道:“姐姐伤势那么严重,岂是短短几个月就能彻底康复,万一姐姐操劳过度,旧疾复发,让小妹如何跟王爷交代啊。”
马秀英把手中的账册猛地一摔,冷笑道:“你是在诅咒我永远不好吗?”
她看见郭惠就心烦,府里不好的事几乎都跟郭惠有关,这个女人整天兴风作浪,若不是有身孕,马秀英真想把她又关进佛堂。
郭惠慌忙解释,“小妹不是这个意思,小妹是担心姐姐,王爷也希望……”
“王爷那边我自会跟他说,你只管把手里的庶务交接清楚就好。”马秀英打断郭惠的话,讥讽地看着她,也不知这女人脑子怎么想的,得了朱元璋几天宠爱就目中无人,“是不是我这个王妃命令不了你?”
郭惠哪敢承认,“不是这样……”
马秀英脸一侧,刻意忽略她,也不听她的辩解,对郭宁莲说道:“你手上的事先继续管着,等我把惠妃的事交接清楚,你再来呈报。”
“哦,哦,宁莲一切听从姐姐吩咐。”郭宁莲含糊应着,暗暗高兴马秀英抬自己踩郭惠。郭惠那蠢女人嚣张惯了,竟然都忘记她上面还有个马秀英,应该听谁的命令,这会活该被马秀英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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