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复杂地看了马秀英一眼,整理好僧袍,稽首道:“贫僧道衍见过皇后和诸位娘娘。”
“大师免礼。”马秀英仔细打量道衍,见他没有受到伤害,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她来到景阳宫见宫门禁闭就知情况不妙,赶紧让侍卫硬闯入殿,还好来得及时。
郭惠回过神来,指着道衍对侍卫叫道:“这个和尚意图刺杀本宫,幸亏本宫的宫人拼死保护,你们还不快将此贼人拿下!”
成穆贵妃扬声喝道:“大胆惠妃!皇后在此,岂容你指手画脚发号施令?见了皇后不参拜还自从‘本宫’,你眼里还有没有皇后?”
刚要上前的景阳宫侍卫听到喝声都停下脚步,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这一刻皇后最大,他们必须先听从皇后的号令。
郭惠被抢白得面红耳赤,一边作势下跪,一边嗫嚅道:“本宫……臣妾心中害怕失了礼数,还请皇后恕罪。”
郭霞和几个太监见势慌忙跟着跪下请安。
马秀英却不叫众人起身,冷眼看着郭惠勉强跪下,才转过头对身后的妃嫔说道:“看来今日叫大家白走了一趟,成穆贵妃留下,其他人且各自回宫吧。”
感受到景阳宫的紧张气氛,众妃收起看热闹的心情,施礼告退。
逊影自作主张给马秀英和成穆贵妃各搬了一张椅子。
马秀英还是不叫众人起身,对景阳宫的侍卫说道:“你们也出去。”
侍卫统领犹豫了一下,“这个和尚……”
“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在皇宫放肆。”马秀英冷冷地瞥了侍卫统领一眼。
侍卫统领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仿佛被那锐利的眼神洞穿,急忙带着一干侍卫退下。
等了许久都不见马秀英叫众人起来,郭惠跪得有些受不了,低头遮住怨毒的神情,哀哀道:“皇后,臣妾肚子难受……”
成穆贵妃悄悄耳语:“皇后,让她起来呗,她怀着身子……”
马秀英故作才发现的样子,恍然大悟道:“本宫刚才只顾着把看热闹的人赶走,竟忘了叫惠妃起身。本宫早就说过,你有身孕可以免礼,何必跟其他人一样主动下跪,快起来吧。逊影还不给惠妃看座。”
这番话竟把郭惠下跪行礼的事撇得一干二净,是她自己主动行礼的,将来身子不舒服也赖不到马秀英头上。
其他人没有得到马秀英准许,依然跪着。
气得快吐血的郭惠只得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坐在逊影搬来的椅子上。
也不知逊影是有意还是无意,搬来的椅子没有铺棉垫,郭惠坐在上面又冷又硬。可惜她的心腹都跪在地上,没法帮她取垫子。
马秀英悠悠地开口,“本宫听说惠妃请了僧人为皇嗣祈福,本想和众妃一起来景阳宫沾沾福气,怎么却冒出个僧人刺杀皇妃的事情来?谁能告诉本宫,这究竟是闹的哪一出啊?”
郭霞急忙说道:“惠妃娘娘确实请了僧人祈福,因为不懂佛理,故留下这个和尚讲解经文。谁知这个和尚当众行凶,幸亏宫人保护及时才没让惠妃娘娘受到伤害。”
几个太监附和道:“这个和尚凶猛狠毒,奴才们被他打伤了好几个。”
马秀英眉毛一挑,讥讽道:“哦,本宫听闻道衍大师风评甚好,他为何要刺杀惠妃?”
“这个,这个,奴才们没注意,就见他突然动手了。”宫人面面相窥,仓促之间哪能统一口供,只怕多说多措。
马秀英目光冷冷地射向郭惠,“惠妃可知道衍大师为何要刺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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