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弟同二皇弟、三皇弟都在殿外跪着。”
“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二皇弟跟邓镇校场比试输了,他心里不舒服,就和三皇弟悄悄在对方的武器上动手脚。第二天比武的时候邓镇的刀突然断裂,被另一个对手刺伤胳膊,当时大家都以为是意外事故,可是二皇弟和三皇弟却在嘲笑邓镇的时候说漏了嘴。邓镇和他的弟弟邓铭气愤不过就跟二皇弟、三皇弟打了一架,还告到宣德侯那里,要求军法处置二皇弟、三皇弟,四皇弟见势不妙,急忙叫人来通知儿臣……”
“两个混账东西,把军营当什么地方了,”马秀英拍案而起,“叫那两个混账滚进来!”
朱樉和朱棢低头夹腚进来,见了马秀英就委屈地喊道:“母后,宣德侯要打我们板子,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马秀英怒不可遏,“你们觉得你们不该挨板子吗?军营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放肆?来人,今天就在这里先一人打上十杖,打完了再押到军营去接受军法处置!”
“母后?”朱樉和朱棢顿时变了脸色,不敢置信地盯着马秀英。马秀英可是最疼爱他们的啊,居然为件小事要打他们?
“母后息怒!”朱标和跟进来的朱棣也变了脸色,慌忙劝说。
“谁敢为这两个混账求情,一起受罚!”马秀英不为所动,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朱樉和朱棢。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在武器上动手脚,幸好这次没有弄出人命,不给他们一些教训,以后只怕捅出更大的篓子。
“母后,我们知错了!”朱樉、朱棢知道害怕了,连忙叫嚷求饶。
马秀英眼皮都不抬一下,“喊一句加一杖,喊十句加十杖!”
朱樉、朱棢马上不敢叫嚷,怒视着两边的侍卫,大有“你今天敢打我,我明天就给你好看”的意思。
“两位殿下,对不住了。”侍卫相互看看,对朱樉和朱棢挤挤眼睛。
两人刚松了口气,耳边就听到马秀英冰冷的警告,“侍卫要是敢敷衍,一律按徇私枉法罪处置!”
“两位殿下,对不住了。”侍卫的话和刚才一模一样,可是语气却截然不同,先前还能听出几分松懈,这会却透着一股肃然。
朱樉、朱棢心一惊,“你们敢……”
马秀英怒喝道:“立刻行刑,十二杖!”
这次再没一个人敢说话,就听见“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朱樉、朱棢全身颤抖,杀猪般的嚎叫,不一会血就沁在袍子上。
马秀英捂住胸口,每一下板子接触皮肉发出的响声都像鞭子抽在她的心上,她好几次都想叫侍卫住手,可是想到朱樉、朱棢屡屡犯错,终究扭过头闭上眼睛不再直视。
十二杖终于打完,朱樉、朱棢痛得直哼哼。
马秀英嘴唇都咬出了血,硬着心肠说道:“把二皇子、三皇子押到军营继续接受军法处置。”
“母后,求您饶恕二皇弟、三皇弟吧,他们已经在您这里受了处罚。他们身上还带着伤,如何能继续受罚。”朱标红着眼睛,不住磕头求情。
马秀英不为所动,“我这里受的是家法,怎能和军法概论?”
朱棣跪下说道:“儿臣愿替二皇兄、三皇兄受罚,求母后让他们在宫中养伤,儿臣这就去军营领罪。”
“你们兄友弟恭是好事,但是他俩犯了错必须由他俩自己承担责罚!”马秀英瞪了侍卫一眼,“还不将两位皇子押去军营?”